刚想开口讽刺挖苦他一翻却眼珠一动,闪过一丝狡黠晦暗的光,勾唇背过身子,记住了,我叫江蓠,丰州凌府的表小姐,尚未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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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亲?
原本修剪着花草的纤细手指一顿。
是啊小姐,那个人说得明明白白,提的是你的亲,可我都没见过他,再说了,丰州城哪个不知道你跟凌风少爷有婚约,而且以您现在的容貌,是人都会望而却步,那人又不是瞎子,怎么会来提亲呢?
院中的女子转身净了手,倒了杯茶轻酌了一口,微微转着茶杯。
提亲?怕是来找麻烦的吧。
老夫人怎么说?
老夫人自然也是吓到了,还确认了好几遍自己有没有听错呢。
温素的女子展颜一笑,既然是提我的亲,岂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说着,便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转身出了门。
厅堂里,老夫人听着下人报着那人带上门的聘礼,眉头深锁。
那日得见小姐一面只觉得极为天人,不枉此行,听闻小姐尚未婚配在下便即刻来提亲了,还望老夫人答应。
惊为天人?公子真是文采斐然,让我钦佩不已。门外不急不缓地踏进来一抹身影,身着淡浅色的素锦纱衣,衬出她清瘦笔直的身影,长发用一根玉簪轻挽起来,三千青丝垂在身后,露出清秀淡雅的容如果没有那半边像结痂一般惊心的红色胎记的话。
这位姑娘是?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反胃,那公子收回放在聘礼上的手问道。
怎么,公子刚刚还形容我惊为天人,如今却问我是谁,我倒要问问公子,难不成刚刚的夸赞都是信口胡诌的?
那公子脸色一白,身子微微僵硬,并不是因为在意她的讽刺,而是她说他在形容她的这句话。
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要提的是凌府表小姐江蓠的亲。
我便是凌府表小姐江蓠。
粉面含春的公子脸色极度难看,一时僵直无语。
一旁的老夫人起身,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提的是谁的亲?
恐是在下误会了,对不起老夫人,在下这就走。似想要狼狈逃离般,公子让人赶紧收拾了聘礼,抬脚就要走。
身后的拐杖浑然一颤,那还没抬出去的脚一抖,停了下来。
站住,你这荒唐无礼的来提亲,又不分由说的退亲,这传出去让我们凌府颜面何存?让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名声何在?拿提亲当儿戏,简直是胡闹!
容月几步上前宽慰动怒的老太太,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
老夫人严重了,在下并非拿提亲当儿戏,只是在下误会了,不曾把事情搞清楚,把那日撞见的姑娘当成了是凌府的表小姐,在下惶恐至极,失礼之处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