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耿这话说的虽然莽,听在薛照青耳朵里倒十分受用。他稍稍松了松锁着的眉头,拖着腮帮子冲牛耿撒娇:才不信哩,你不怕人家打你?
不怕,我反正皮厚肉结实,被打两下也觉不着疼。
哼,你咋也学会说这些虚话来哄人了?薛照青故意逗他,轻轻点了点牛耿的脑门。
没有,青儿,我发誓。牛耿急着就要对天举起手指头。
好啦,好啦,信你哩,你说的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我那义兄其实也是个急脾气的,若真像你说的,找过来,那就真的前功尽弃了。而且,当时接了彩星回来之后,便和爹说了成亲百天要回门省亲的事儿。这么擅自把时间推后,我也怕爹起疑心。
白水县真的有这么个习俗么?如果事后老爷找到彩星嫂子娘家怎么办?
倒是一直有这个说法,可传到现在,这么做的也不多了。至于她娘家那边,她爹实在过于迂腐,女儿嫁了过来,是生是死便和他毫无关系了。我们当时便是拿定了她父亲这个性情,才敢这么做。
既然这样,青儿,我虽然不是太聪明,不过我觉着按着时间去赴约,还是比不按照时间去赴约来的安稳些。老爷那边,等你回来再好好安慰吧。
哎,看来也的确只能如此了。薛照青微微叹了口气,又挑着眉毛看牛耿:谁说你不聪明的,我牛耿哥比谁都聪明。
青儿,你别笑我哩。
才没。说着薛照青抬起两条裹着圆圆滚滚的小胳膊搂着牛耿的脖子,把他拽到了炕上。
你说,我现在想要啥哩?说话间的小香风搔的牛耿脖子痒痒,那脸即刻便红透了。
青儿,这是在院儿里哩。
怕啥,你娘去伙房了,其他长工还没回来,忠叔去账房那算账去了,这就咱俩。
可是。
怕个啥哩。说着滑溜溜的小手顺着牛耿的棉袄就伸了进去,不断撩拨着。不听话的小舌头也顺着牛耿的脖子轻轻舔舐着。
牛耿给逗弄的不行,只得赶紧去锁了门,一时之间,那小茅屋里,春色无边。
二月初二龙抬头,回禀完薛乾之后,薛照青按照和义兄约定好的时间,租了一辆马车上了路。虽说薛乾想让薛忠套了自家马车跟着,可硬是被薛照青拿开春地里活多的由头给压了不让去。薛乾虽然心里有疑惑,可又以为是新婚小两口,熟人跟着不方便,便也不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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