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则驱散了众人,站在门口并没有贸然的进去,先是问了问情况。魏婉娘听说有外男在,连忙跟李氏高氏说了,几个人慌忙的躲在了帘子后面,这些做得久了,以前从来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的事情,现在却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不适感。
母亲现在怎么样了?王朗推门进来,隔着一张帘子看不清帘后的场景,只好开口问道。
李氏抢先开口回答道:不太好,一直不醒,老爷您快找大夫过来吧!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
魏婉娘跟高氏对视一眼,这眼泪未免也太怎么刚才不见你哭呢?搞得魏婉娘跟高氏这两个现在很尴尬,高氏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也得哭上两声,魏婉娘没说什么,现在不是搞这些小手段的时候。
请了大夫了吗?魏婉娘回头看了一眼于氏,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距离于氏晕过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刻钟了。
王朗看了旁边的李偲一眼,到底还是没有下定决心,里面躺着的毕竟是他的母亲,让这么一个今日才见到的大夫来为自己的母亲来医治。总是二人相谈甚欢,但是聊得来这一项跟艺术又没什么关系。他始终有点下不了决心,但是魏婉娘在屋里面的一句话,让他下定了决心。
母亲这病,我觉得还是快点请医生过来吧。魏婉娘语气谨慎地说道:我觉得母亲的这病拖延不得,越早请大夫越好。
李偲似乎察觉到王朗的迟疑,这种迟疑情有可愿,但对于这个新认识的友人,心中有了那么一点点儿的不满,更想在他的面前证明自己的医术了。
王兄,不知道老夫人在哪儿处?
就在屋内。
情急之下,难免有所冲撞,还请嫂夫人们见谅。话说完之后,他停顿了一会儿,给了里面的人准备的机会,随后又问了一句,然后才跟王朗一起推门走了进去。
隔着一张帘子看不清楚来人的脸,行事倒是稳重,不知道医术怎样,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说句不好听的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能否将老夫人伸出来,让我把一把脉呢!李偲这么说完,帘子里面动了动,一直上面搭了薄薄手帕的一只手腕。
烦请大夫,能不能看一看我们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了。早上起来还好好的魏婉娘朝医生讲了一遍今天的经过,隐去了些不适合对外人讲的部分。
李偲将手搭在脉上,沉思了许久,王朗看着他的脸色,心下的焦急,忍不住开口问道:贤弟,家母这是怎么了?
依着脉象来看,令慈的脉象一直浮中带虚,早已经是外强中干,不知道刚才受了什么惊吓,将这病症给激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