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着几个壮实的仆妇,将于氏抬起,一再嘱咐着切勿摇晃,好在那地方近得很,转个弯就到了。看在躺在床上的于氏,魏婉娘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前来上香的香客准备的缘故,没多少装饰,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就是一张床罢了。魏婉娘坐在床边,关切的看着于氏的脸色,总感觉于氏的脸色一秒难看过下一秒。
高氏在一旁站着,面色也是难看得紧,心中忐忑不安,虽有魏婉娘在头上顶着,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太太,夫人这是怎么了?屋内的众人的面色与她差不多,都十分担心的样子。李氏在一旁斜看了她一眼,似乎极其看不上她这种小家子出来的做派。
插了一句说:太太又不是大夫,怎么会知道老妇人这是怎么了?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只是她那语气听着让人觉得不对味,于氏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魏婉娘懒得跟她说话,屋内的人挤挤挨挨的,丁大点的小屋没一会儿竟是挤得满满当当的,空气都显得浑浊起来。
都在这屋里呆着干什么?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吵吵闹闹的,都给我出去。最后只是把高氏李氏,连同着于氏原先身旁伺候着的丫鬟给留了下来。
灵雀端着一盆热水,从外面走进来。魏婉娘嫌屋内的手巾不干净,暂且只敢拿手中的汗巾替于氏擦了两下脸,尚且温热。怎么玲珑还没有找到王朗吗?这病情来势汹汹还是得赶快找到大夫为好。
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儿?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着说着话就这样了呢。若不是于氏身体较之前大好上许多,她心里又一直惦念着说要来烧香,今日才一家人浩浩荡荡的,陪着她一起来的。
谁说不是呢?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呢!说是要来尝尝这庙里的斋饭的,可谁知道。。老太太的贴身丫鬟名字叫红玉的,十七八岁的年纪,跟在于氏身边也有七八年了,甚是精明能干。近来于氏身体不佳,她基本上当了于氏房里一半的家。
她一边儿抹着眼泪,一边寻思着怎么能把自己从这事之中给摘出去,就看着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有些哽咽的说道。
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那和尚说了几句话,老太太一听就不行了,当时我看着脸色就不太好看,还没来得及禀告您,老夫人就晕过去了。
这话倒是没有掺假,下了车魏婉娘就一直跟在于氏的身边,还真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那人说了什么话?
红玉看了看魏婉娘,有些难以启齿,魏婉娘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既然不该说,就别说,这般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利索。
跟姑奶奶有关系,那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
自从女儿死了之后,于氏也不知道是心中有愧还是怎么着,在此事上十分执念,一方面她认为自己做的并无过错,另一方面却又难免为女儿的死而黯然神伤,整个人被这两种来回着拉扯,虽然不知道那和尚说了什么话,但看红玉的脸色,魏婉娘也隐隐有所猜测。
也好在心里暗暗叹息,这都是什么事啊!
都快过去一盏茶的功夫了,玲珑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她找到王朗了没有。魏婉娘有些不放心,让灵雀出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