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郁清和又好笑又好气,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沈宜织的脸,狡猾的小东西!转头瞥一眼红绢,自己去角门上领二十板子。
等红绢忍着眼泪走了,沈宜织才斜着眼看郁清和:不大对劲吧?上次妾身记得有人许诺过,倘若红绢还是这样不知进退,要怎么着来着?
郁清和有几分尴尬地笑了笑。红绢这次举动虽然不妥,但毕竟没有直接到沈宜织面前来发难,而且触碰过死人不干净也是惯例,要说为这事立刻把她打发了,似乎也不太合适。沈宜织看他这表情,笑了起来。其实她也没想着郁清和为这事就把红绢打发了,红绢挨了二十板子已经出乎她意料之外,本以为顶多是罚跪呢。不过逮着机会她还得挤兑一下郁清和,加深一下郁清和对她的歉疚心理,如此一来红绢下次再要吹点什么歪风,郁清和的抵抗力就更强一些。相反,倘若她强力施压,郁清和打发了红绢不难,却难免在心里对她也有点疙瘩,这可就得不偿失了。红绢不过是个丫鬟,走与留都不能决定大局,能决定大局的,是她和郁清和之间的感情。
得啦,我还有正事要跟世子爷说呢,屋里已经备了凉茶,世子爷坐下喝杯茶,我有正经事求世子爷。
沈宜织越是这么大方,郁清和越觉得有些内疚,握了沈宜织的手就往屋里走,一面说:有什么事我们夫妻还要说求的?倒是听说今天牡丹会上死了人,是你娘家妹妹?你可吓着了?
沈宜织叹了口气:可不就是这事么,这里头蹊跷很多,爷听我慢慢说。
沈宜织细细地把牡丹会上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沈宜春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否则绝对不至于死。我虽然疑心严驸马,可是当时没敢去扯他的袖子。
郁清和脸色冷沉:幸好你没去扯!你知道严驸马是什么人?他少年的时候就有文武双全的才子之称,出身将门,祖父和父亲都是掌兵的。如果不是他尚了公主,没准现在他也是一方大将,手握兵权!只可惜本朝的规矩,驸马不得入朝为官,他这些年就成了风流才子。慧敏长公主当年就是对他一见钟情,求着先帝赐婚的,这么多年夫妻恩爱,就是这牡丹会都是严驸马当初为了公主喜欢才召开的。倘若你当时真扯了严驸马的袖子,他手上没伤还好说,长公主治你个冲撞失仪之罪,看在你的身份上无非是小小惩罚一下;可是倘若真的有伤,长公主不是个笨蛋,没准就想到了你是怀疑驸马杀人,那时候为了保住驸马,你的小命肯定没有了!
沈宜织不由得也缩了缩脖子:我的天
不成,这些日子你少出门。郁清和心里还是不踏实,万一严驸马怀疑你已经发现了他,没准他会挑唆着长公主对你做什么。
嗯,那我少出门就是。横竖现在都是夫人管家,有事她出门应酬就好,一般我看她也不大愿意带我出去。沈宜织拍拍胸口,我们先不要自己吓自己,倒是严驸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