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叫那淮南城里头赫赫有名的逸仙楼背上了食材不洁,厨艺浅陋之名。
短短数日,客源直线下滑。
听说那素日神气冲天的大掌柜岑财更是在一个卷款潜逃的深夜被逮了个正着,直接从逸仙楼的主事变成了与蝇鼠为伴的阶下囚。
不过,谁又能料到这一番变故皆出自眼前这个温婉柔绵的少女之手呢。
王青行至糖水铺的后院,慌慌张张推门而入,见众人围聚在一起,他先喘了两下顺顺气,而后才直奔江杏面前,沉声道:
“姑娘,府中有情况。”
话音刚落,江杏手中的动作忽然一弯,毛笔竟被折断了。
楚子渊眸色一顿,视线自那支毛笔而过,停留在她的脸上。
眼见着少女的容颜从方才的轻松愉悦到现下的凝重。
楚子渊微微蹙眉,只觉得这般沉闷的脸色不该出现在江杏的脸上,她就该永远是方才那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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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盘盈盈,圆润透亮。
正值中秋佳节,今夜的淮南街上十分热闹,不少姑娘少爷都提着各式精致的灯笼游街赏玩。
江杏原本也打算等铺子收摊后,便带着大家伙儿一块去逛逛夜市,可如今一切都被打乱了。
马车一路疾驰,奔至江府。
却说回傍晚那会儿。
闭拢许久的江府大宅的正门忽然被人敲响,王青闻声而来,打开门一瞧。
只见外头落了一顶轿子,轿帘掀开,走出来一个年过半百,体态丰盈的中年妇人。
“夏妈妈?”
王青在心中惊讶出声,暗道不好。
夏妈妈是江大夫人的贴身嬷嬷,平日里最会欺负底下的奴才,作威作福专横跋扈。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将门打开。”
夏妈妈身着绣花靛蓝褂子,右手捏着一块莹白绣帕,左手被一个四等小丫头搀扶着,那做派俨然像个主子,见王青愣在那里,当下便开骂了出来。
王青压下心底的慌乱,低目敛眉,将门打开半扇,拱手将她迎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原先看大门的那群兔崽子呢?”夏妈妈凌厉的目光扫过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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