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行与赵建安有些日子没见,他一边走一边问:我听说那个女的也下狱了?
那个女的,指的是焦六娘。
赵建安并不答,只问道:今日跟在顾家和沈家身边,容貌昳丽的妇人是谁?
谢君行对顾家的人了如指掌,他道:顾状元的夫人,沈家二姑奶奶怎么?
赵建安浓眉大眼,鬓如刀裁,嘴角紧抿片刻,方道:没事,我就是问问。
他记得很清楚,跟他在隆福寺门口接头卖线香的妇人说,焦六娘出事的前一天,有一容貌美艳出挑的女人跟一位妈妈,在她手里买过香,看样子,像是在跟踪他。
当时他甩掉了人,没太往心里去。
直到焦六娘出事,赵建安才一直惦记着此人,他猜想能对他下这等功夫的,只可能是沈家二房知道他养外室的人。
原先赵建安以为是沈清舟自己胆子大跑出来跟他,现在想想,沈清月的可能性更大,他也打听过了,沈清月和二房关系甚好,未必没有动机,而且根据坊间各种传闻,沈二姑娘的性子有些厉害,像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人。
谢君行眯眼打量赵建安,在他胸口拍了两下,调侃道:你小子可别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赵建安淡笑一下,又答非所问,道:她没下狱她好好儿的呢。
谢君行没听出什么异样,只有些艳羡道:焦六娘当初也是名震京师,没想到竟为你所俘获,心甘情愿跟了你几年你不纳了她,有些对不起她。
赵建安眉头皱了一下就平展了纳她?
怎么可能。
一个女人最有趣的阶段,就是她不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当她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一个男人,也就没有什么趣味了。
大风起兮,忠勇侯府门口右边六十多张挑钱翻飞如舞。
是夜,永恩伯府。
永恩伯和妻子韦氏两人同房,他问韦氏舒家那边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韦氏自己动手除去头上的簪子,散了头发,从镜子里打量着丈夫的脸色,说:已经妥当了,那书生快取得舒三的信任了。
永恩伯脱了靴子上床,继续问韦氏:跟娴姐儿也说好了吧?
韦氏握着簪头,金簪花纹繁复,硌得她掌心发痛,她犹豫着道:妾身还没跟娴姐儿说
永恩伯脸色一变,也不脱靴子了,他双手握拳放于大腿之上,道: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