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州心知来者不善,却也没有多担忧。
他在丰水县除了与云庄有交易外,也没有与其他人有所接触。
想来今日被人特意堵了去路,不是因为交恶之因。
李怀州打开车门,着急赶路回去,因此并未下马车。他狐疑的看向前面挡住去路的少年,“不知小郎君拦住李某去路,是所谓何事?”
那微胖的少年对李怀州没有下马车的举动似乎很不高兴,面上不喜之色虽有掩饰,却也没有掩饰的彻底。
倒是叫人瞧着更不快。
“在下是隔壁周庄的少东家周瑞,家父是安州知府周晋怀周大人的堂弟。”
这一番自报家门后,叫李怀州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
安州知府周大人的堂弟?拦他做什么?他只是一介商船管事啊。
没等李怀州捋清思路,又听对方道:“崔家商船与云庄频繁往来,李管事可不好厚此薄彼啊,免得人寒了心。”
什么厚此薄彼?什么寒了心?
李怀州听的一头雾水,根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这位周小郎君,李某还有要事在身,若小郎君无事,还请速速让道,李某赶着回渝州。”
李怀州无缘无故被这人拦着去路,又听了一番奇怪言语,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他心里也有些生气,故而语气上也没多客气。
周瑞听出李怀州话里话外都是逐人的态度,也是老大不高兴。一个商船管事,竟然敢这样同他说话?
可想到他爹交代的事情,周瑞还是强压下心里的火气,脸色冷了几分,“李管事,我爹请你去周庄一叙,你再忙,也还是抽个时间跟着本公子走一趟吧。”
李怀州闻言直接关了车门,什么人叫他去就去了?态度还如此嚣张跋扈,真是不知所谓,“赶紧去码头,耽误了回程的时间,误了买卖,主家过问起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担不了责任!”
这番明面上的直接拒绝,让周瑞觉得自己被区区一个商船管事,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什么管事?不过就是一个下人罢了,也敢在他面前耍威风?
周瑞一个眼神,示意跟在后面的一群护卫直接拦住去路。
他冷笑着对紧闭的车门里喊道:“李管事,本公子亲自来请你,已经是周家给你脸了。
你今日若不去,今后若是丞相大人过问起来,不知道你又有几条命可以丢?”
不说丞相大人还好,一说丞相大人,李怀州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带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听到丞相大人四个字,也是恨不得即刻远离,驾着马车就跑。
那些护卫见马车没有停下的痕迹,哪里真的敢拦着,纷纷四散躲避,叫李怀州的马车给走了。
突破堵截后,李怀州坐在马车里捂着心口直叹好险。
主家可是耳提面命,他们渝州崔家在外行商,若想长久,那是万万不可打着丞相大人的旗号做事。
同时也万万不可让打着丞相大人旗号来的人沾边,这一沾,可就是要出大事的啊!
细细想来,那安州知府周大人,似乎是崔丞相那边的人。
而云庄的一些事,他们崔家在决定与云庄做长期买卖的时候,就探听清楚了,知道雍京的云大人也是崔相那边的人。
这周庄的少东家今日来堵他,又说什么不能厚此薄彼,想来是误会了他崔家与云庄的生意,是崔相授意的。
这事回去得和主家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