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看看怎么办。他一个小小商船管事,也拿不了这主意。
李怀州被狗撵一样的跑了,留下周瑞在原地气的发火踹人。
他踹了身边的小厮好几下,把人踹的躺地上捂着头哀嚎,也没能解气。
犹觉不够,夺过车夫手里的马鞭,就开始无差别的撒火抽人。
看着一群人唯唯诺诺的任他打骂,好不容易降了点邪火,结果刚一个转身,就被一个简陋的风筝拍在脸上。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周家的下人们跪在地上哆嗦着,没一个人敢说话,甚至气都不敢喘了,全都憋着一口气,还不知道这位祖宗要发怎样的邪火。
“啊啊啊啊啊!给本少爷把人抓来!”
周瑞一声怒吼,跪一地的周家下人连滚带爬的起身,要去找那放风筝的人。
他们没走出去两步,就见一群小孩从不远处的田埂跑了过来。
说是要找风筝。
看着这群孩子,周家下人们心有不忍,可还是把人带去了周瑞面前。
他们若是不带这群孩子回去交差,以周大公子眼下的气性,怕是能打死他们。
李青平一群小孩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他们跟着风筝落下的方向跑来,见到了人问了一声有没有看到他们的风筝。
对方回说看到了,要带他们去拿,孩子们便跟着去了。
云初倒是看到了这些下人们身上有伤,这勾起了他不太好的回忆,心情有些低落,一声不吭的跟着小伙伴们去拿风筝。
周瑞见下人们带着一群孩子过来,猜到落他脸上的风筝就是这群小畜生弄的,气不打一出来,“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待的路上放风筝!”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一个马鞭抽过来。
李青平年纪到底大一些,他反应迅速,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云初,“小东家小心!”
马鞭落在李青平身上,疼的他惨叫出声,眼泪都沁了出来。
小东家?
周瑞的目光被李青平那一声叫喊所吸引,落在了被推倒在地的云初身上。
云庄的东家是个哥儿,没有丈夫在身边,只带着个年幼的孩子在庄子上生活。
这并不是一个秘密。
有些人听了这些,也就只是听听,并不会多去探听和妄加揣测。
但云庄邻近的周庄东家却不是这样,他不仅听了,还派人查探了些,知道云怀瑾是被从雍京城赶出来的。再多的就探不出来了。
不过他又带着个孩子,又被家里赶出来。怎么看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想来也就是不要脸面的贱人,勾引着人生了孩子,这才被主家厌弃,丢在这穷乡僻壤的庄子里。
头三年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待在庄子里不出来见人,倒也就罢了。
谁知道突然一下搞出了动静,做那什么豆浆粉。不过是低贱的玩意,他们周家也看不上眼,也就随着去。
可旱灾初期,云庄那个贱人竟然在县令面前大出风头,还敢辱骂他爹!
气的他爹那天回去后摔了一屋子的东西,偏偏这贱人在县令跟前露了面,他爹又与其交恶了,若对方出什么事,县令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周家。
这口气只能咽下。
周家一直忍着这口气,无意间发现渝州商船的李管事竟然在旱灾期间来了云庄。
这一打听才知道,云庄那低廉的豆浆粉,竟然卖给了渝州崔家。
此前他们根本不屑打听云庄的事,只知道那云庄豆浆粉在县里北城和码头卖的不错,还真不知道渝州崔家竟然与其也有生意。
云庄那贱人当真是沉得住气,与崔家这样的好生意,竟也能一直憋着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