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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1 / 2)

朕当外室那些年 花日绯 17652 字 3个月前

第五十八章

金梧秋第一次被太后宣召,是因为那个劳什子禹王世子,第二次被宣召入宫,直觉必定跟那小子有关。

她也真是信了祁昭的鬼话,偌大的京城怎么可能没人认识武安侯世子,把他放在涌金园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这不,炸了。

如果她和祁昭只是普通朋友,那收留祁翊哪怕被发现都没有任何问题,关键是他们不是普通朋友!

遇到个稍微有点脑子的就能从这些蛛丝马迹推断出她和祁昭关系匪浅,而这件事才是金梧秋头疼的开始。

不知道一会儿,太后质问时咬死了不认账能不能行。

就说祁昭那滚刀肉沾不得,麻烦!

金梧秋预感自己随心所欲的畅快好日子,因为一个不理智的选择就要开始进入倒计时了。

进入永寿宫,金梧秋见到了高坐凤座之上,雍容华贵的太后谢氏,以及赐座在她下首处的一位与谢婉长相相似的夫人,想来就是太后的好友,信国公夫人孙氏了。

太后谢兰是祁昭的生母,在先帝驾崩当日生下祁昭,后祁昭在襁褓中被众臣奉为新帝,她便抱着祁昭在明德殿中听政多年,照理说应该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强人,不说与萧后、宣后的才能相比,至少也该洞悉世事,明察秋毫,然而金梧秋与她接触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太后谢兰历经两朝,一把年纪却依旧活得天真。

这样的结果只说明了两件事:

第一,她本身就没有才能;第二,她被周围的人保护得很好。

抱着祁昭听政那些年,应该是由老信国公谢安万事护着她,待祁昭长大一些,老信国公去世后,便是祁昭护着她。

这一点,从上回太后面对皇帝圣旨的态度就能看出一二。

在圣旨没有出现之前,太后已经打定主意要下懿旨为金梧秋和禹王世子赐婚,但圣旨出来以后,太后十分顺畅的接受了这个结果,因为她完全认可皇权凌驾在她之上,她没有任何想挑战皇权的意思。

金梧秋进殿后行礼:“民女金梧秋参见太后。”

殿中安静一片,太后只用严厉的目光盯着金梧秋,并不叫她起身,金梧秋沉着应对,耐心等待,过了几息之后,信国公夫人孙氏出言提醒:

“太后,金姑娘还跪着呢。”

“便叫这狐媚惑主的东西跪着,难道哀家还受不得她一跪吗?”太后明显来者不善,连个缓冲都没有就直接开火。

金梧秋鼻眼观心,暗自叹息。

狐媚惑主都说出来了,果真就是因为祁昭那祸害!金梧秋觉得好冤枉,明明被迷惑的是她好不好?祁昭才是那个狐媚子!

“太后要民女跪,民女不敢不从,只是不知何罪之有,请太后明示。”

金梧秋尽管心里已经有数,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大胆!”太后怒而指向金梧秋:“哀家不叫你开口,你竟敢出声!”

金梧秋:……()

总算知道祁昭骨子里那胡搅蛮缠的基因是从哪里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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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断闭嘴。

“金姑娘,你既进宫来,就得遵守宫里的规矩。”孙氏看似好心的提点了金梧秋一句。

金梧秋只淡淡扫了她一眼,毫无反应。

然后太后又怒了:“国公夫人好心教你,你那是什么态度?”

这种‘你怼我也就罢了,怼我姐妹就不行’的强势,让金梧秋不禁佩服起这俩老姐妹的感情。

只不过太后对孙氏重情重义,孙氏对太后是不是也是如此了。

金梧秋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太后没让她开口。

太后气绝:“你!刁奴!哀家这便打杀了你又如何!”

金梧秋实在忍无可忍:

“启禀太后,您要知道,民女不是官奴,是正经的良民,太后您骂我两句就得了,打杀我总得有个正经罪名吧。”

金梧秋此刻在心里已经将祁昭从头到脚埋怨了个遍,若非遇到了他,金梧秋能在民间逍遥快活一辈子,何至于冒险进宫来跟太后打机锋,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用命赌祁昭不会不管她。

万一赌输了,人家还是亲母子,她可就身首异处死翘翘了。

这么一想,真是亏得慌。

“正经罪名?”太后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哀家杀个人,还得要正经罪名?”

孙氏从旁安慰:“太后息怒,犯不上为了个贱民生气。”

金梧秋往孙氏看了一眼,跪着的身子忽的一沉,径直坐在自己脚后跟上,怎么舒服怎么来。

“太后,您若想杀我,直接派兵就好,但您既然宣召民女入宫,便是有话要说,还请太后直言明示。”

“好好好。”太后被金梧秋给气得笑了出来:“如此嚣张,哀家今日便叫你死个明白!”

金梧秋有点失望,她多想太后一言不合就让人把她拖下去,不是她脖子硬,而是那样更省事。

毕竟祁昭那个老六,此刻定然已经收到她入宫消息,正在皇宫的某处悄悄关注着,金梧秋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先让她和太后自己解决,等两边谈崩了,眼看要动真格的了,他再出其不意的介入。

上回赐婚的事,他不就是这么干的。

反正自从他住进了涌金园,翡翠姑娘就经常发现有人在盯梢,金梧秋知道对方是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招惹的是皇帝,万一暴|露,有人想暗中解决她,那时有祁昭的人盯着,对金梧秋来说是一道保障。

比如此刻。

太后若是直接把她拖出去,省去中间那些繁琐的自辩过程,金梧秋也就没那么累了,要么死,要么安全出宫,省时省力。

可惜,太后要她死个明白。

“哀家问你,武安侯世子祁翊是否在你府中?”绕了半天,太后终于回到正确轨道。

金梧秋垂眸思虑一番,点头承认:“是。”

祁翊那么个大

() 活人摆在那儿,金梧秋否认也没用。()

太后又问:“武安侯世子为何在你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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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梧秋:“诚如太后所见,是有人送到我府中的。”

太后面沉如水:“何人?”

金梧秋:“他说他是陛下。”

太后咬牙切齿:“还敢说你没有狐媚惑主?”

金梧秋:“不知太后这‘狐媚惑主’从何说起?”

太后似乎后继无力,一旁信国公夫人接棒:

“凭你低贱的身份,若非使了什么狐媚之术,陛下又岂会为你所惑?”

金梧秋:“冤枉啊太后,民女出身江南金氏,二十多年来规规矩矩,来京城还不足一年,这狐媚之言又是从何说起?”

太后找回灵感:

“你在江南规规矩矩,来了京城便学了狐媚,怎么着,难道是我京城的风水妨着你了?”

金梧秋看了一眼还骂人还挺有幽默感的太后,故作老实:

“民女不知,反正民女在江南时还好好的。”

太后再次被气笑,指着金梧秋怒道:

“那便滚回你的江南!从今往后……”

“好!”不等太后说完,金梧秋果断点头。

“你!”太后被噎了一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在太后警惕的目光中,金梧秋口齿清晰的说:

“民女说好!可以!没问题!”

“……”

太后还有一肚子威胁的话没说完,这狐媚子就同意了?怕不是使诈!

“你莫不是在诓骗哀家?”

这么识趣,倒让太后刮目相看了。

“怎么会!”金梧秋语气诚恳:“只要太后下旨,民女立刻收拾包袱滚回江南!从今往后再不踏足京城一步!”

太后若有所思,与身旁的孙氏对望一眼,孙氏也是满脸质疑。

“你当真愿意回江南?”太后又问。

金梧秋坚定:“民女愿意!”

“你舍得皇帝?”太后总觉得哪里不对,皇帝那么优秀,她既已攀上,舍得轻易放手?

金梧秋忽然抬头盯向太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请太后明鉴,民女其实早就盼着这一日了。”

对于突然转变画风的金梧秋,太后一头雾水,但这并不妨碍金梧秋戏精属性爆发,身子像被一双无形的手从旁边推了一把似的,娇柔的跌坐在地,从衣袖中抽出一条帕子,掖了掖并没有泪水的眼角,凄惨控诉起来:

“民女也是好人家的姑娘!陛下他对民女强取豪夺,蛮来生作,民女抵死不从,但还是没能逃过陛下的魔掌,他将我给……”

金梧秋话说一半,羞愧掩面,太后眉头紧锁,一旁的信国公夫人倒是兴致勃勃:

“他将你怎么了?”

金梧秋幽怨叹息:“唉,不就是男人逼迫女人的那一套嘛,夫人难道还要我细说不成?”

孙氏被怼得

() 很尴尬,干咳一声掩饰。

事情的发展,太后始料未及:

“你,你以为哀家会信?若非你蓄意勾引,陛下那般自持,洁身自好,又岂会着了你的道?”

“太后说的是!民女一没貌,二没才,三没规矩,四不温柔……民女真的不知道!还请太后帮民女问一问,陛下究竟喜欢民女什么!”

金梧秋一番声情并茂的唱念做打,直接把太后的路子打断,简直都快忘了今日宣此女入宫是为什么来着?

而懵了的不仅仅是太后,还有已经在永寿宫外站了好一阵的祁昭。

在金梧秋可怜巴巴的控诉他‘强取豪夺’时,身旁的卢英看他的目光中明显写着:原来你是这样的陛下!

祁昭气得只得用口型无声辩解:朕没有。

殿中的金梧秋仍在继续稳定发挥:

“都说男子爱娇爱俏,可民女都二十有四了,又是再嫁之身,陛下竟也不放过……真真是羞煞民女了。”

太后、孙氏无言以对,殿外偷听的祁昭更是无地自容。

眼看她戏瘾越来越大,祁昭若再听之任之,还不知要从她嘴里说出多少离谱的话,干脆一掀袍角,泰然进殿。

祁昭突然出现,没把金梧秋吓到,倒把凤座上的太后与孙氏吓着了。

“皇帝怎的……”

太后疑惑,她永寿宫的人都睡着了不成,连皇帝驾到都无人通传。

信国公夫人孙氏慌忙起身行礼:“见过陛下。”

祁昭径直走到歪坐在地上,用帕子掩了半边脸做戏的金梧秋身旁,若有似无的扫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对太后躬身行礼:

“母后。”

行礼过后,才对信国公夫人的方向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然后十分顺手的伸手捞起跪在脚边的金梧秋,一边打量她的衣裙可有脏污,一边问道:

“这是唱的哪出?朕来得不巧了?”

若说先前太后只是怀疑金梧秋魅惑皇帝,那现在可以说是坐实了。

看看皇帝那关切的眼神,他什么时候用这种眼神看过女人?就连当年的谢珺,皇帝看她都是冷静自持的。

“皇帝,你怎可被此妖女迷惑?”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太后接受不了皇帝不爱少女爱人妇,愤然斥责。

祁昭看向金梧秋,金梧秋明亮的双眼中满是狡黠,一副‘我看你怎么收场’的架势。

“可是母后,朕就喜欢她这样的。”祁昭一本正经的说。

太后满脸写着一言难尽。

金梧秋见状,不退反进,添油加醋般对着祁昭娇媚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