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陆时砚往大门的方向走,快到门口?时,陆时砚突然转身?。
陈熙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到了陆时砚面前?,眼看着就要撞上,她猛地停下,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唔,他可真高,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他们不是年纪差不多的么?
长得还挺好看,不都说病了会变丑么,怎么陆时砚一张脸还清清峻峻,只是略显苍白虚弱而?已,不仅不丑,还添了几分清冷风姿。
莫名其妙的念头从脑海滑过,陈熙看着陆时砚,眨了眨眼。
陆时砚:“前?几天,我家?院子里多了一床新被褥,还有一双新鞋子,从院墙外扔进来的,是你吧?”
陈熙一个没?防备差点被套路到直接点头承认。
还好,她反应快,忍住了摇头的冲动,一脸不解:“什么被子鞋子?”
话落她又道:“不能你家?多了什么,都是我送来的,我平时忙得很。”
陆时砚挑眉,就知?道不当场抓住,她是不会承认的,果然让他猜中了,他不过随口?问问。
“嗯。”陆时砚不在意地应了一声:“披风多少钱?”
陈熙被他突然转开的话题问得一愣:“不要钱,天上掉的。”
在陆时砚准备再开口?时,陈熙又道:“你不要这么婆婆妈妈,就当不知?道是我送来的,可不可以??”
别人不求回报对你好,还不成?么?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啊!
第一次被人嫌弃婆婆妈妈的陆时砚:“……”
他冷默片刻:“我已经知?道,无法再当做不知?道。”
自欺欺人,他做不到。
陈熙不说话了。
倔驴死倔死倔的,见她不肯把?披风拿走,就想问清楚多少钱,回头还她钱?他病都还没?好呢!一只脚都还在鬼门关,不好好养身?子,天天盘算着挣钱还钱,他这是在找死吧?
她就不说,看他能怎么样。
这般想着,她揣起手,缩着脖子,开始当鹌鹑。
夜里凉的紧,陈熙缩着脖子缩着脖子,就觉得越来越冷。
抬眼见她还盯着自己,等自己的回答,一副她不说,他就不开门的架势。
冷风直往衣襟里钻,她健健康康,能扛,陆时砚这个病歪歪呢?
陈熙算是怕了他了。
白天刚请了许老先生扎了针,总不能大半夜还得跑去?把?人从睡梦中叫醒来扎针。
“一万两。”她抬头对上陆时砚深沉的双眼:“你要给?我钱么?”
陆时砚:“……”她嘴里怎么没?一句实话?
陈熙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问了,我答了,还要我怎样?”
话落,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脖子又缩了缩。
陆时砚眉心动了动。
片刻后?,他道:“好,我现在没?有,以?后?会还你。”
说完,他不再同她僵持,转身?去?开门。
严阵以?待,装鹌鹑,等着他继续追问的陈熙:“?”
这就不纠缠了?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还她一万两?
她没?听?错吧?
咔哒一声,锁开了。
吱……
大门打开,冷风直接朝着两人扑面而?来,陈熙被冷的打了个寒颤。
“我走了,”她赶紧出门:“你赶紧回屋吧,病好之?前?别再乱跑了,一万两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用当真。”
陆时砚没?忍住:“你何?必这么关心我?”
陈熙:“我刚刚说了,邻里乡亲的,没?……”
“你没?说实话。”陆时砚脸色淡淡,语气笃定?。
他不说,不是因为被糊弄住了,只是不想跟她掰扯。
因为正往外走,陆时砚又比自己高一个头,这声音便是从头顶传来,让陈熙一瞬间头皮发麻。
“我说了。”陈熙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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