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见面不会厌倦么?”
谈宴西搂她的动作便狎-昵起来,手掌贴着她的后腰向下,极富暗示性地摩挲,“怎么会?”
“我从来不高看一切速朽的东西。”
“什么是速朽的?你,还是我?”
周弥点一点他胸口,“我们吧。”
谈宴西笑了,虎口轻轻地掐住她的两腮,“你这嘴里从来就没句好话。”
清晨七点,闹钟振动第一声的时候,周弥就醒了,一把摸出枕下手机掐掉闹钟,动作轻缓地爬起来往浴室去洗漱。
她掩上了衣帽间的门方才开灯,怕灯光透出去打扰人休息。
等收拾停当走出来,昏暗里谈宴西出声:“几点了?”
“快七点半了。”
“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就下来。”
楼下姚妈正在往餐桌上端早餐,蛋饼、生煎包和白粥,散发袅袅香气。
周弥坐在餐桌旁不动筷子,姚妈说:“你先吃,可别管那祖宗。”
周弥笑了笑说:“没事,等他一起吃。”
姚妈看她的眼神都更温和两分,“那我去给你热杯牛奶,你先喝着垫垫肚子。”
十多分钟,谈宴西从楼上下来,已是穿戴齐整。
衬衫外一身灰色西装,面料质感亦或是剪裁无一不精良。这一身十分正式,大抵他今天得出席什么重要场合。
谈宴西走过来,将椅子往外一提,把挽在臂上的深灰色大衣搭在了椅背上,坐下吃早餐。
周弥一时忍不住要去看他,他气质本身是亦庄亦邪,但今日这身装扮让他比平日清正了三分,她真的信,这是政界新贵抑或学界精英。
她喝着清粥,心想,人类劣根性,偏爱好皮囊,黑的都能描补成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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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过后,周弥又有好几天没再见着谈宴西。
她把谈宴西的世界,和自己的世界分得很开,从没有窥伺他所在的那浮华世界的任何心思。
照常兢兢业业工作,照常应酬局上被人口头占便宜,面上笑嘻嘻地在心里问候对方祖宗八辈。
谈宴西人虽不出现,礼物却叫人送到了。
最具辨识度的橙色外包装,里面装一只鳄鱼皮的包,关于这包诸多“配货”攻略,年轻小姑娘从来趋之如骛,好像拥有一只,自己的身价都能随之提升。
周弥只看了一眼就装回去了,带回家往柜子里一扔,心情五味杂陈。
她想,宋满做一次心脏手术花费二十万。
这包,是不是比她们一条命都贵。
这阵,周弥和上回认识的那个露露倒是碰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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