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这些孩子,我却怎么也带不好。大概因为师尊对我也是放养吧。”
池焕苏听到这里就忍不住埋怨说:“师兄你只要少纵着他们就可以了。现在门内的弟子惹了事儿都知道往你这里躲。”
“啊……哈哈!”尴尬地笑了两声,江卿濡转移话题,“师弟待会儿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近些日子师弟辛苦了,我总不能将所有的事务都交予师弟,让你这般辛苦,我心里难安。”
“怎可?”池焕苏制止,“师兄正是冲阶的时候,万不可浪费时间在这无所谓的小事之上。”
“话不能如此说,师弟。”江卿濡目中含笑,温和道,“冲阶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或许我也只是缺少了那一份的机缘,亦或者是,命中的一劫未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时候它就会来。而且,或许我所需要领悟的东西,就在这众生的纷杂事务之中呢?”
“那怎么可能?”
“好了好了,师弟我们快走。有争论的这段时间,说不定我们就一起把事情做完了呢。”江卿濡推着池焕苏向前走。
池焕苏闻到江师兄身上特有的木香,鼻翼微动。
江师兄身上总有种清新的木香,味道很好闻,池焕苏过去好奇,路过香馆的时候问了两句,并没有发现过同样的香味。门内倾慕江卿濡的修士也想要这般香气,据说寻了很久,也不曾找到。
池焕苏不曾打听过,他只觉得这味道留在师兄身上就好,若是落在其他人身上,大概会不大习惯。
身后的尾巴似乎也很喜欢这味道,趁着池焕苏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向后钻去。
一个不留神,池焕苏竟让那尾巴扫到了江师兄的衣服下摆。
簌簌声响起,池焕苏低头,吓了一跳,连忙将尾巴抓回来,担忧地看向身后。
师兄发现了没有?
他该不会露陷了吧?!
“唔……”身后人停下来,低头望向下方,疑惑地伸手触碰衣服下摆,“师弟,我刚刚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但好像又没有?你感觉到了吗?”
学着江师兄的模样向下望,池焕苏眼神乱飘,心虚道:“什么都没有。师兄,你定然是劳累,感觉错了。师兄你就是修炼辛苦了。”
“倒也不辛苦。”听见池焕苏的说法,江卿濡抬头,脸上扬起笑,“师弟才辛苦呢。师兄总是学不会那些事情,要你帮忙管着。从师弟接手师门事宜之后,便总是见着师弟忙前忙后,整个宗门都靠师弟看护着了……说起来,当初还以为下届师弟能够有一个人过来帮忙的,偏偏元师弟整日睡在龟壳上醒不来,唐师弟又顽劣,自修为败落后就一蹶不振,剩下的,就只有刚来的小师弟了。
师门之中,就他们的修为最高,选择其他人只怕不能服众,其他的长老管事又要么年事已大,要么不管俗世事务,要么修为不够,最终整个师门竟也出不来一个人替代师弟。师弟一个人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尽管江卿濡才是整个宗门最有话语权的人,但宗门内的修士皆知,千重门可以没有江卿濡,却不能没有池焕苏。以至于池焕苏自接管事务以来,不敢有半分懈怠。只因着缺少了他,宗门内大大小小事务便缺少了最强有力的决断者。
师兄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总担心师弟会有一天撑不下去。我原想着我若是不在了,有朝一日唐师弟能够帮衬着你,但现在看来,唐师弟只怕是顾不上自身了,也是一场叹息。我也只愿他有朝一日能够自己领悟到自己的道。小师弟倒是很有天赋,看起来心性也极有韧性,只是在宗门内怕是很难得到门内长老们的信任,并且众人皆以为人妖殊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让师弟来管事也很难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