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如此大了吗?”嘴里喃喃着,池焕苏竟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大了解门内的年轻弟子们了。
在他还在千重门修学的时候,门内的弟子们皆是恪守规矩,唯恐违反规则惹了长老师兄生气。
近年来,门内的弟子似乎越发的活泼大胆了。
池焕苏的话又惹来江卿濡止不住的笑:“师弟还是别急着怀疑自己,或许只是门内一直以来都有,只不过先前不曾有人敢在师弟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还有此等事?”池焕苏有些难以相信,他入门这么多年,可从没看出征兆来。
“自然。”江卿濡肯定的话让池焕苏陷入混乱,“修士本就不如民间那般恪守礼数,能走到这里了,也看得开了许多。千重门多数的派别也并不修禅,自然不需要像禅宗和阿修罗的人那样,对于修身养性、忌嗔忌欲之事极度看重。
说起来,之前的时候,唐师弟年纪也小,也很喜欢和门内的弟子出去探险,尤记得一不小心探进了封疆坛里关着大妖的地方,隔着牢笼对着里面的大妖尖叫。后来,唐师弟每次被吓到了就颓靡一阵,可之后又忍不住接着出去。”
池焕苏听到这里,眉头皱起,忍不住说:“难怪过去,五师弟练功总喜欢逃掉训练,练功也不勤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原来心思都跑到那里去了。”
“师弟真是‘不解风情’呢。”
身旁一声打趣,惹得池焕苏扭头不赞同地盯着江卿濡。
江卿濡好笑地讨饶。
“年少气盛,好奇心重也是能理解的事。除此之外,你也知道唐师弟同门内的女弟子们交好,出去也多半是陪同女弟子过去,当然,也多半带着些逞英雄的心思。说起来,倒是师弟,这么多年来也不曾有过亲近的女修士,最近倒是有些不同,不仅今早睡迟了,过了拜师礼后竟也丢下小师弟不管不顾地突然去了摘星楼,我又知门内也无大事发生……师弟,你莫非?”
“自然不是!”池焕苏反驳,他当然知晓师兄也知道他并非遇上了这般事情,只是同自己开玩笑。只是当他把眼神朝着身旁一瞥,却还是下了一跳。
不知何时,他身后不安分的狼尾竟然在他同江师兄谈话的时候朝着江师兄的方向去了。大概因为是在聊天,江师兄也距离他越来越近,眼看着这尾巴就摸上师兄的脸。
池焕苏慌张地一拉,将自己那不听话还很有自己想法的尾巴朝着自己的身后扯去。
突然被这么打断,那狼尾大概是不大甘心,也不想听从主人的指令,在池焕苏的指尖狂乱地挣扎,尾尖摇摆着,像只看见主人的狗疯狂咬着尾巴一样。
池焕苏尴尬得面红。
“师弟真的不是在骗我吗?”屋中突然的一声吓了池焕苏一跳。连带着他身后的尾巴也不动了,毛炸开躲在池焕苏身后不再探头。
“师、师兄?”池焕苏心中大惊。难不成师兄也能看见了?
他的脸色难看,一时间不知道应当怎样和师兄解释。
僵直地站在屋内,池焕苏没有开口,一双眼睛紧盯着江卿濡。
他心想,若是师兄此刻揭穿他,那么无论师兄决定怎样处理他,他都能接受。他本就是被千重门捡回去的,这一生都应当奉给千重门。绝不能成为千重门的耻辱。
便听着江卿濡说:“师弟竟然面红了,所以师弟果然是有了慕艾之人吗?啊,师弟也到了这个年龄了啊……”
“啊?”等待着宣判的池焕苏像是怀疑自己的耳朵一般,没能反应过来江师兄的话,他愣愣地望向前方。
“怎么了师弟?”江卿濡微微侧头看过去,一双桃花眼里全然是关心和疑惑。
“……尾巴。”刚说出两个字池焕苏立刻住了口。
“什么尾巴?”对面的人眉头微微蹙起,像是不能理解池焕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