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之前元清对他的态度能有现今的十分之一,他们也不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骆城云自然没办法开口向他解释元清之事,干脆不解释,云淡风轻道:“往日种种皆已过去,如今才是我真切之感。”
“你已对别人心动。”席珩冷漠指出这点。
以他的骄傲,不容骆城云的反复无常,既然喜欢上了别人,那么何必再纠缠他不放,倒不如干脆松手,还彼此一份自在。
“是。”骆城云没否认,他哪能不知道元清是为谁影响,想必在龙霄要被掌门处决之日触动到了元清的底线,才令向来将自己感情压抑得极好的元清失控,导致被同心蛊察觉。
以前那些事都是元清做的,可今后做决定之人变成了他,骆城云含笑告诉他:“以后我只对你心动。”
席珩皱了皱眉,显然不信。
这些年来,他从未见过元清,算上今日,这是他与元清见的第三次面,第一次元清与他种下同心蛊救他性命;第二次他闯进内室被元清亲口拒绝;第三次,便是现在。
短短三次见面,还都不怎么愉悦,席珩想不通元清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一口咬死了不愿与自己解蛊,还不断说对他有多么多么深的感情。
哪来那么多感情?
要不是体内同心蛊的存在,他定要怀疑面前的这人是被人夺舍。
席珩一头雾水,只好推脱:“我料你刚出关不久,境界尚未稳定,许是还有心魔,你再好好想想,我过几日再来。”
“过几日,是几日?”他要求对方说出个具体日期。
“七日。”席珩随口给了个答案便像逃一般离开了此处。
魔怔的骆城云,太可怕了。
一周的时间,应当足够他克服心魔,的吧?
骆城云有些遗憾地看着席珩离去的背影,感叹自己不能就此追上去。
他如今的行为已经够反常的了,再做出再多举动,恐怕席珩就要禀告掌门,将他逐出玄空门,背离师门是小,惹得席珩不肯认他是元清是糟。
他略侧过头,对一旁的杂役弟子说了句:“看完了便出去。”
杂役弟子如梦初醒,拿着手中的抹布致歉后退:“是。”
等出了厅门,他才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直至将手背的皮肤掐红。
“不是梦啊。”他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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