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呢?
往日高冷的元清长老,怎么会说出如此之话?
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怪肉麻的。
莫非这才是元清长老的真面目?
杂役抖了三抖,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只盼元清长老足够宽宏大度,能饶他一命。
“元清师叔。”
某日,骆城云在出门时被个浑身贵气的少年叫住。
他停下身,辨认一番,原来是殷棠。
历经一个多月,殷棠虽然走路还有些颠坡,但已经基本痊愈,往日艳色的面容此刻带了几分大病初愈的虚弱,他专门来同骆城云道谢:“多谢师叔出手相救。”
“无妨。”骆城云对他印象不怎么好,能仗着自己身份肆意欺压外门弟子这么多年的人,想必已经被他父亲骄纵这么多年从骨子里就宠坏了。
殷棠面对骆城云还是摆出一副乖巧模样,试探着问道:“殷棠仰慕师叔已久,近日来修炼遇到些困难,不知可否请师叔指点一二?”
“有这功夫倒不如多练练基础。”骆城云指的就是殷棠那身凭嗑/药提升的修为,如若依照殷棠的自身水准,别说筑基,连练气期弟子都不如,随便挑一个外门弟子都能胜过他。
哪还用得着他来指点?
殷棠被骆城云明着嫌弃,脸色有些难堪,还是不敢当面顶撞他,勉强赔了个笑:“师叔说得极是,是弟子不自量力了。”
“你的腿恢复得如何?”骆城云随口问了句。
听到他的关心,殷棠还以为骆城云只是嘴硬心软,自己还有戏,便越发积极答道:“因用药及时,如今已无大碍!”
“如此便好。”骆城云点点头,告诉他,“在彻底痊愈之时,你还是尽量待在屋内,少些走动,想必能恢复得更快。”
这话一出,殷棠哪还能不明白骆城云是嫌他烦,换着法地劝他待在自己屋里,少出来碍他的眼。
“弟子知晓。”殷棠不得不憋屈应道。
说罢,骆城云越过他走向别处,想来他已经说得足够明白,若殷棠识相,今后定不会再找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前来烦他。
骆城云虽不喜龙霄,可这不代表他欣赏殷棠。
一个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个是心思狠辣的毒蛇,二者都好不到哪去。
骆城云走后,殷棠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面容越发阴郁。
凭什么?凭什么龙霄那个杂碎就能得到元清的呵护?
而他不行?
如果没有龙霄,那现在元清的徒弟,会不会就是他?
有了这个想法的殷棠越发在心中将龙霄拖出来鞭尸一万遍,心下又想出了个折磨龙霄的法子。
反正龙霄现在还关在禁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不是乖乖地任他玩弄?
只要龙霄死了,元清就会再收其他徒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