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就可以从这件事里全身而退,还能收获一个为了侄子奋不顾身的美名,让小岛给你这个杀父仇人养老尽孝,你这盘棋下的太好了。”
沈堂才猛地站起来,把烟头扔在地上,用力拿脚碾过。
他气急败坏地哼笑:“全猜对了,没错,就是你说的那样,可你猜对了又怎么样?现在山里全是我的人!你带来的手下早就被我下了药!如果你敢这样和我和盘托出是指望他们来救你,那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你今天出不了这座山了!”
霍深稳稳当当地坐在地上,看着他跳脚发疯。
沈堂才讨厌他这幅模样,当年沈堂正坐在这里时也是这幅样子看着他:“堂才,我其实猜到是你了,但我不信,我亲手教出来的弟弟怎么可能那么坏,你跟哥回去,哥会帮你改的。”
“帮我改?怎么改?我天性如此!”
沈堂才面目癫狂,双手扎进头发里,眼睛暴凸着看向霍深:“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和他一样!一样瞧不起我!一样觉得我是窝囊费!”
霍深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笑道:“那说明我们的眼光非常一致,你就是个窝囊费。”
“闭嘴!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个“他”仿佛是沈堂才的禁语,霍深只不过提了一句就把他激得风度尽失,一点都不像一个游刃有余的反派,反而像个跳梁小丑。
他拿出个哨子一吹,埋伏在山谷中的歹徒倾巢而出,霍深跳起来把沈堂才勒在身前,手中的尖石头抵着他的喉咙,“你的人不会比我快。”
沈堂才压根没想躲他:“我知道,霍会长就是干这个的当然不会怕我这些小喽啰,那她呢?”
歹徒压上来一个人,是刚才躲在他们身后的穿蓑衣的女人,女人满身满脸的泥巴,嘴也被塞着,歹徒一脚把她踹跪在地上,用枪指着她的头。
沈堂才又掌握主动权,狞笑着问霍深:“我说了,我是真不确定她是不是小风的妈妈,不如你猜猜,她是真的手握证据的村民,还是我请的演员。”
“猜不出来也没关系,我喊三个数,喊完我手下就杀了她,或者你杀了我。”
话音落定,他完全不给霍深权衡的时间,直接开始报数,同时歹徒手中的枪也上膛。
“三——二——一——动手!”
“等等。”霍深看到远处杂草丛中匆匆闪过另一个披着蓑衣的人影,想了想,放开沈堂才。
歹徒也放开那个女人,女人走到他面前,摘下头上的假发:“霍会长,你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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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沈月岛在赶往荒山的路上,接到了霍深的视频通话。
视频接通,画面里没有霍深,一张带着貔貅面具的脸出现在屏幕中,脸的主人脖子上挂着翠玉貔貅吊坠,开口是沈堂义的声音:“小岛,你在哪呢?”
沈月岛看着他,叫道:“三叔。”
视频中的人愣了一下,两秒后沈堂才扯掉面具和变声器。
“发现沈堂义的尸体了?那三叔知道你在哪了,你听话,现在就停下,不要再往前走了,三叔和你做笔交易。”
“我和你没有交易可做。”
沈堂才说好,然后伸手把霍深的脑袋拽过来猛砸在桌上!
“砰!”地一声闷响,桌面被砸出一块凹陷,霍深的头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