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柱:“???”
他非常的愤怒:“这不是说着妈呢吗!你们心里究竟还有没有妈!”
“算了算了。”张秀红掐了刘二柱一把,“三柱扣扣搜搜多少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扎他心干什么。三柱这个当叔的不跟大侄女倒要红包就是好事了,别的就不用想了。”
刘二柱叹气???“红子,还是你看的明白啊。主席同志说的对,就不该对敌人抱有任何幻想。”
敌人?
敌人个鬼啊敌人!敌人在哪呢?
刘三柱勃然大怒站起来,“你们要是不愿意关心妈,心里没妈,那我走好了。”
“别啊。”张秀红留客,“来都来了,话说完了再走罢,这样不上不下的多难受啊。”
刘三柱脸色难看,跟张秀红僵持着。
刘二柱连忙劝说:“三柱,我跟你嫂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你跟我们计较干什么,这不是给你自己找气受吗。”
“……”
刘三柱彻彻底底无语了,原来刘二柱也知道他们两口子的德性哦。
刘小麦说好话:“三叔,对不住对不住,让你不高兴了,我先在此一并道歉。”
说着,她殷勤地给刘三柱的茶碗满上水,“三叔,嘴干不干,润润喉咙继续讲罢,我们都听着呢。”
刘小麦态度这样好,刘三柱的气总算消了几分,给面子地又坐回床边,捧着个茶碗勉强开口。
摸了摸额头,刘小麦也坐回了她的小凳子上。
苍了天了,想安安稳稳听个说大书也太不容易了吧。
“……四柱还算是有点良心,看我灰头土脸地坐在路边,他过来告诉我,妈进局子了。”
说完,刘三柱咬起了腮帮子,捏起来拳头,恨的跟什么一样。
刘二柱和张秀红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真是太不幸了。”刘小麦评价了这么个病句。
因为没有人能搞懂她话语中的“不幸”指的谁。
刘三柱拍了拍衣裳,又站了起来:“走吧。”
刘二柱一愣:“走去哪里?”
“还能干什么去哦,我的二哥。”刘三柱道,“去接妈回家过年啊!”
老叶家本来是住在公社的,但是叶华娟当了运输公司正式工之后,他们一家就搬到了运输公司来。
也就一家三口,原本住的还是比较宽敞的。谁知道来了个刘老太,老叶家就坏起来了。
刘老太是谁啊,整个松梗大队都不够她造作的,何况区区的老叶家。
天快黑了,家家户户准备做饭,窗户里飘出肉菜的香味。
刘三柱带着刘小麦一家五口往运输公司进军,声势浩大如闯王入城。
“三哥……二哥,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