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稳如泰山的贺松彧这种状态下也不是很稳,扯着丛孺的头发从上而下的看着他,皱着眉,呵出来的气都是热的,“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为爱鼓掌?我鼓的不够用力?”
丛孺抓着枕头,手指骨节紧绷到泛白,他的眼泪是因为激动自然出现的,“你妈的……”
后面的话断断续续,直到开始闷头呜咽,枕头上一片湿濡,丛孺的理智全无,他就像困兽出笼,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感觉,与他以前跟女人一起完全不同。
他像是被一张大网笼罩的猎物,被狩猎者当成大餐尽情享用。
他都快要忘了以前发病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甚至有些恍然大悟,自己为什么心里的瘾怎么治都治不好,他无法否认,就算之前心理上不能接受当下面的那个,病发以后的失控也让他全情沉浸这场男人与男人间的厮杀中。
中途他被贺松彧喂过几次水喝,丛孺根本不记得是什么时间了,大概半夜三四点的时候,他跟贺松彧还在继续。
其中有两次还是他主动的,窗纱外面的月亮都消失了,能看见的,只有上方贺松彧被汗水打湿睫毛的眼珠,微微眯起。
丛孺从没有过的羞耻心,在被对方盯着的这一刻动摇了,他竟不想让贺松彧这样看着他,于是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对方俯下身来那一刻,丛孺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跟他再次接吻。
烟是个好东西。
是男人精神世界中的良药,可以没女人,也不能没有烟。
丛孺坐在床上,看着外面天光大亮,这时起码都能享用下午茶了,他才像条被车轱辘碾过的死狗,缓缓醒过来。
一醒便像尸体般直挺挺的瞪着天花板半晌,然后就是找烟,贺松彧在浴室里洗澡,水声动听的流淌。
他抽着烟,直到贺松彧披着浴袍,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回忆到天亮之前的种种,看破红尘的抬起眼皮,眼神沧桑,心如死灰。脏了,他脏了。
第11章 毁灭吧。
“能起来吗,”贺松彧余光瞥着对他视而不见的丛孺,颇为体贴的问他,“要不要我帮你。”
回应他的是丛孺凶狠的“滚”,“你其实是喜欢男人吧,戚露薇因为这个才跟你离的婚?你他妈……不喜欢男人,你怎么敢上我。”
丛孺不明白,他就从来没想过跟男人搞,虽然在舞蹈圈里,喜欢男人的男舞者也有不少,因为知道他不是,他们也不敢来骚扰他。
说是圈子不同,不敢轻易碰直男,直男会让他们心碎,尤其还是海王的直男。
意指丛孺身边女人多,私生活也不怎么干净,怕他这样的玩玩就回归正常生活去了,被剩下的起码要痛苦好一阵,根本没那么容易出来。
贺松彧已经穿戴好了,他衣衫整齐神清气爽的样子完全刺激到了丛孺,他还说:“我们离婚原因不是这个,我确实不喜欢男人,也不是同性恋,试过你以后突然觉得还不错。不是你让我下药上你?你气色看起来比昨天暴躁不安的时候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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