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雪里摔打,她们也不是没试过,就是心里上总觉得不干净。
汪师傅早几天泡的麦子,发了好长一截的绿芽,一早他就开始蒸糯米饭,然后将麦芽洗净切碎,跟放凉的糯米饭混和加入江水搅拌,放在炕梢发酵五六个小时。
中午用过饭,他便将发酵好的糯米麦芽过滤,过滤出来的液体放在锅里熬煮,先大火再小火,待水份慢慢蒸发,浓稠的麦芽糖就好了。
家里不缺糖,熬麦芽糖是因为他想做糖瓜和甜角子。
熬好的麦芽糖,趁着还温热的时候,手上蘸层油,挖上一捧麦芽糖,反复揉搓拉丝,直到越来越硬越来越白,即可,然后飞速切成小段,团成小南瓜的模样,这就是糖瓜了。
苏梅捏了一个温热的吃,好粘牙。
汪师傅收起糖瓜,开始做甜角子,为了做甜角子他还在门口垒了一个小烤炉。
相比甜食,苏梅更喜欢吃麻辣焦香的食物。
眼见烤炉里的松柏枝烧起来了,汪师傅的甜角子还没有包好,苏梅便从大盆里捞了一条二十斤左右的大马哈鱼,宰杀后切成段,抹上调料腌制一会儿,一段段拿小铁勾串了,挂在里面率先烤制了起来。
随着甜味、鲜味不断地向四周飘散,引得孩子们一个个地在篱笆院外探头探脑。
茶大娘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端了一盘糖瓜给孩子们送去。
苏梅取出烤好的鱼肉,让她送了四段过去。
翌日吃过早饭,汪师傅开始和面,准备炸撒子。
这不是一个人的活,上午苏梅和茶大娘帮着盘条,下午炸制时,两人一个帮着烧锅,一个帮着翻捞。
炸了撒子,又开始蒸馒头包子粘豆包。
然后泡豆子,磨豆腐。
这一忙就到了二十五,江边几人建的城堡初具成效,不少孩子在里面钻来钻去,滑上滑下的玩。
俗话说,过年不能没只年猪,赵恪带着孩子们,组织着镇上的人,又进了一次山。
猎了三头野猪,全镇老少齐上阵,宰杀后,做了一锅杀猪菜。
苏梅家分了一小盆菜,10斤排骨和15斤后腿肉。
好久没有吃红烧肉、梅菜扣肉了,当晚两道菜都上了桌。
汪师傅的手艺,那真是没话说,就着白米饭,大家吃得停不下来。
蔡佳微寄来的葡萄酒和青果酒,茶大娘各温了一瓶,顾老喜欢青果酒,苏梅跟茶大娘喝了杯葡萄酒。
翌日,做的夹板和门送来了,院里的冻土浇上热水,和着斩碎的甸子草一起活成泥,填进两个夹板中间,将西厢一分为二。
苏梅和赵恪火力大,住在里间的炕梢,茶大娘住在外面的炕头。
中间不但隔着道厚厚的夹板墙,还隔着两道炕柜,跟两间屋子也没差了。
不说赵恪心情怎么样,反正苏梅是挺兴奋的,躺在炕上哼着歌,从这头滚到了那头又翻滚了回来。
赵恪关上门,拉上这边的窗帘,好笑地坐在炕沿上,将人截住:“小心压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