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产!
小瑜儿缓了缓,收了麻绳,退到了一边。
“回家~”赵恪架着雪撬过来,远远朝这边喊了一嗓子。
“爸,你过来一下。”
赵恪一拉缰绳,两匹马儿打着喷且停了下来。
赵瑾从棉被里探出头来,四下看了看:“小瑜儿,他站在哪儿干嘛?”
林念营跟着往那看道:“好像打了只什么?”
“我过去看看,你们盖好被子。”赵恪给脚上绑上滑板,拄着竹杆站起来,两下滑到跟前,低头看了看,“受伤了?”
“难产。”小瑜儿的手电往它屁股那儿照了照。
赵恪嗅了下空气中残留的迷药味,弯腰抱起狗獾,一边往雪撬走,一边吩嘱道:“把地上的血迹处理了。”
小瑜儿应了一声,拔了几个灌木,收集了附近带血的积雪,埋进土坑里踩实,上面再推过去一些雪压平。
几人到家,狗獾还没有醒来。
顾老看了看,纳闷道:“书上不是说,狗獾每年九到十月交配,来年四五月产崽吗,怎么提前了?”
茶大娘听得抽了抽嘴角,野物,你还指望它们遵守什么规矩不成。
“小梅列出的保护动物里,”汪师傅道,“它占第九位。”
上次狩猎,家里送来了只狍腿,苏梅才陡然想起来,是不是该将后世要保护的动物列出来。
后面又听镇上哪家又打了什么鹿,怕再不出声,未来几年,这儿的珍稀动物被人打完,苏梅便画了一张列表,让赵恪贴在了公安局门口。
狗獾就是其中之一,遂小瑜儿才会想救下受伤的它,赵恪更是在看了情况后,将它抱了回来。
“第一个崽子怕是不成了。”顾老叹了口气,转身捡了包催产药给茶大娘。
茶大娘取出药罐,倒了三碗水煎煮。
听到狗獾难产,苏梅有点不敢看,避着它,挨个地抱了抱赵瑾、林念营:“高了,壮了。快进屋,脱了外面的衣服,上炕暖暖。”
赵恪张着两手,等着妻子给个同等待遇呢,结果就见人家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小子进屋了。
“哈哈……爸,什么滋味?”小瑜儿乐道,“酸吧?”
隔着帽子,赵恪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疼吗?”
小瑜儿捂着后脑勺,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欺负我!”
赵恪懒得再理他,转身跟汪师傅一起,将雪撬上的东西一一搬下,哥俩的行李放进东厢,各地寄来的东西,连同佳市买来的粮食等物放进小木屋,随之赶着马儿到隔壁,给它们喂上温水,拌了干草麦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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