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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该承担的,缺席了。

郑明明喃喃自语:“妈妈,你帮他们买房子是好事。可是这样的好事却让我更加困惑。”

这些还都是她能看到能想到的,更多她的世界看不到想不到的人和事呢?

陈凤霞摸了摸女儿的脑袋,阻止她继续站在小区里发呆。她招呼初中生:“走吧,妈妈也没办法,妈妈只能想办法管送到妈妈眼皮底下的事。”

春天了,小区里的迎春花、蝴蝶兰甚至连马缨花都绽放了,高低错落,风姿绰约。更别说开得热闹三色堇和角堇,那样的活泼跳跃,跟朝人做鬼脸一样喜庆。就连不同花色的瓜叶菊凑在一起都显出了热烈的亲密。

春风和暖,郑明明却只感觉惆怅。

妈妈没有时间来安抚小少女的忧愁,因为妈妈还有更多的事要做。她得尽快开始盖教室,她甚至还得迅速完成招聘工作。从老师到行政管理人员,学校不同于小饭桌,要处理的事情太多。

况且妈妈也没办法解决她的困惑。

对此,陈凤霞抱歉极了。可是她这个当妈的实在能耐有限,她也没招啊。

倒是找建筑工人这事,没费她多大精力,因为她拿下了陈文斌最初相中的地,陈文斌现在也没能力再多接其他工程,所以闲下来的工人就让他打发到供销社的旧厂房里盖房子。就连老家那几个转租出去土地的亲戚,也一并在工地上安置了下来。

这老带新的,省了陈凤霞不少事。

所以她回家的时候,看明明和小宇在露台上聊天,心情还挺微妙。

黄宵宇到底大郑明明六岁,想问题自然要全面许多。

他看着小妹妹,微微笑:“你说的问题一直存在,过去、现在与将来,始终都会有。不公平从来都没消失过,这种不公平造成的矛盾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促进社会进步的原动力之一。你看,即便曲折,但也始终在进步。”

他举例子,“像灯市口给大家从菜场送货过来的钟鸣伯伯他们,最早的时候,他们晚上就睡在拖菜的板车上。一个没钱租房子,二个是板车是最大的资产,他们害怕板车被人偷走,索性就拿板车当床。现在,钟鸣伯伯在菜市场旁边租了房子,有院子,不怕贼过来偷板车。他们一家人也能在床上睡觉了。再往前数,最早进城的人也没想过要留下,不过是为了找份工作挣饭吃而已。

时代发展到每一步,都会大量的矛盾产生。社会发展越迅速,这种矛盾就越激烈。什么时候矛盾不碰撞得这样厉害了?我想除了社会文明高度发达以后,也就是社会阶层完全固定下来,大家麻木地接受现状,不想再为改善自己的生活做任何努力时;也许那样大家才不会觉得不公平。因为根本就不会再想公平这两个字。

无论被奴役还是被剥削,都认为理所当然,甚至还要感谢奴役剥削他们的人给了他们这个奉献剩余价值的机会。所以,我觉得能愤怒能嘶吼是件好事,起码代表还有人人平等的自觉,还没成为鲁迅先生笔下打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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