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很丰富啊,是化学染剂吗?”
“不,全部都是植物染……”
他们就像熟悉的老友一样,自然地聊起了天,对于住的地方出现纺织机,窑炉这样的东西丝毫不觉得奇怪。
不过话说回来,要说奇怪的话,没有人比pvc住的地方更奇怪了。
这可能就是艺术家和作家的区别,何已知喝着冰可乐想到,虽然文学也被认为是艺术的一种,但人们要求作家拥有更多的“常识”,用作品的合理性来打动人,而艺术家则相反——作家是追求合理的艺术家,艺术家是专注于不合理的作家
和兴致缺缺的何已知相反,侯灵秀反而主动地走过去加入他们的对话:“玛玛也是美术学院的学生吗?”
“不是不是,只是一个无业游民罢了。”
除了玻璃和纺织品以外,她的家里还有很多像是兽骨、毛毡一类的摆件,不知道是收藏还是自己的作品。
何已知坐在凳子上有些无聊地环视着。
在他把可乐喝完又干坐10分钟以后,山竹终于从厕所出来了。
“你也太久了。”何已知抱怨道。
“你要听我解释细节吗?”????“不必……”
山竹自顾自地笑着,转头对客厅喊道:“玛玛,厕所我用完了哦。”
侯灵秀皱眉:“你怎么知道她叫……”
“我在里面都能听到啊,”山竹理直气壮地说,“其实你们注意一点也能听到我——”
何已知忍无可忍地掐断这个对话:“那我们就该走了。”
像是被等人时的那一根唤起了瘾,从玛玛家出来,pvc又点起一根烟,老神在在地吸了一口,夹在指缝里:“所以,你们谁要到号码了?”
几人面面相觑。
“不是吧?”艺术家目瞪口呆,烟差点掉了,“这也太没用了。”
“你不是也没有吗?”侯灵秀冷冰冰地反问。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对做艺术有肌肉的大姐姐,不感兴趣。”pvc架住山竹的肩膀,“喂,你不是万人迷花花公子吗?这会怎么哑火了?”
山竹望着头顶的天,罕见地沉默了一会:“感觉她,好像我妈……”
这回pvc的烟真的掉了。
撇开山竹突如其来的俄狄浦斯情结不谈,遇到玛玛很大地冲淡了他们没有找到阿狗前主人的失望,但同时也让何已知松了口气。
假如哈士奇真的是意外走失的,而好巧不巧,主人又想把它要回去,那他们的训练就打水漂了,虽然对阿狗来说,回家一定是好事,但习惯了它的pvc和其他人一定会感到寂寞。
另一边,雁行同样也遇到了突发状况。
他成功地从宠物店接到了洗干净的captain,教父和妲己,开车把他们带回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