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连忙点头,跪在地上拿纸笔细细画了幅图,谢子澹匆匆修了封信,当日便一起送到了户部尚书谢淳的手中。
有了这事儿,谢子澹一时也无心惩罚刘全,更怕罚了刘全被宫乘月发现什么,于是只扣了刘全叁个月的俸禄,聊做惩戒。
长公主宫望月言而有信,第二日午后便似模似样地带了张棋谱跑到帝君的长极宫中,摆好了棋子,便命人去叫皇帝宫乘月来,说是“长公主和帝君为了一副残局吵得不可开交”,叫皇帝来评理。
按帝君的为人,怎么可能跟长公主吵起来?宫乘月一听就知道这是长公主故意撒娇,想想自己也的确是许久没陪过她了,便笑着命人把奏折都收拾好了带着,摆驾去了长极宫。
果然不错,她一进门便听见宫望月大呼小叫,指责谢子澹赖她的棋,谢子澹则无奈地站在边上,一声不吭,见她进来,才抬眼委屈地看了看她。
宫乘月无奈地直摇头,虚指了指宫望月道:“你呀,要叫我来,也找个好点儿的借口吧?诬赖帝君做什么?”
宫望月就坡下驴倒快,马上跳下榻来,搂着宫乘月胳膊道:“皇姐太忙,都没空陪我,我可不只能出此下策了?”
宫乘月笑道:“看来你还是太闲。只早晨读书两个时辰还是太少,明日我同太傅说一声,叫她下午也来,给你安排两个时辰的课业。”
宫望月脸色煞白,支吾到:“皇姐,不、不用了吧……”
宫乘月但笑不语。
长公主性子跳脱,是个坐不住的,虽然也有帝王之术的课业要学,但每日读书两个时辰,已经是她极限了。宫乘月知道,若是压长公主读书压得太狠了,只怕会适得其反,加上皇帝本人尚且风华正茂,长公主继位的可能极低,所以便也从来没逼迫她死读书过。
宫乘月提裙在宫望月对面坐下,看向棋盘道:“来来来,我陪你下完此局。”
她又伸手对谢子澹招了招,叫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半倚到了他身上。
宫望月固然欢欣雀跃,谢子澹也暗地里心花怒放,悄然搂住宫乘月的腰,偷偷地把鼻尖蹭到她云鬓间,长长地吸了口气。
此后宫望月隔叁差五便要跑到帝君宫中“下棋”,还要缠着宫乘月一起,宫乘月国事繁忙,没空总是坐在边上观棋,于是便带了奏折去,叁个人坐在一处,两个人下棋,一个人批折子,倒也其乐融融。
虽然宫乘月白天常在帝君宫中,晚上却还是多去侧君霍冲那儿。
谢子澹明白,宫乘月也是年轻女子,热衷情欲是人之常情,他能时常看见她,与她坐在一块儿,牵牵手,相视而笑两下,便心满意足了,至于她晚上跟霍冲都在做什么,他不愿,也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