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拉着公主就走。
他曾听过坊间传言,说有人专门去万里之外拐卖些胡姬过来,供那些浪荡光棍泄欲用。
胡人的地盘,男尊女卑,胡姬在本国地位都极为低下,到了这边,又受人控制,自然会做小伏低,曲意逢迎。那些光顾的单身汉们多半是大晏女子瞧不上的家伙们,只能将一腔的龌龊洒在胡姬身上。
宫望月自然不肯走,刘全难得地绷了脸,拖着她硬走,直到叫了辆马车回到宫城,才跟她说了那小屋里大约是胡姬卖淫的场所。
宫望月大惊道:“怎么我大晏朝还有这样欺压女子的地方?不成,我要告诉皇姐,让她派人端了这地方,把那些胡姬救出来!”
她一副马上要冲进宫去的样子,刘全急得直跺脚:“我的小祖宗!你现在去跟陛下说这事,不是立刻就暴露了咱俩偷偷出宫的事?你稍安勿躁,我来想办法!”
宫望月这才冷静下来,问刘全:“你要怎么想办法?”
刘全其实也没辙。
内侍不能干政,前朝的官员他虽有些脸熟的,但等闲也说不上话。
他思索半天道:“明日我去京兆尹府报案。”
宫望月虽觉得这样不一定能立刻解救那些胡姬们,但更不想暴露自己溜出宫一事,只得勉强答应了。
两人失了兴致,颓丧地回到长公主宫中,刚一进门,便发觉气氛不对。
长公主宫中的宫女内侍跪了一地,厅堂当中的椅上,闲闲地坐着帝君谢子澹。
他捧着茶盏,低眉敛目,等长公主和刘全迈进厅来僵了半晌,才故作惊讶地一抬头,放下茶盏道:“长公主回来了?”
宫望月立刻结巴起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谢子澹不答,只闲闲一笑道:“长公主出去玩得可还开心?”
宫望月是个随机应变的,立马走过去拉着他宽袖,把他拽到屋角问:“说吧,帝君要什么条件,才能不告诉我皇姐?”
谢子澹摇头,“臣怎敢跟长公主提条件?欺君之罪,臣也犯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