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顿时爬满了刘安的后脊梁。
方才在围房那儿遇到公主,他便觉得不对。
公主探头探脑窥视的,分明就是他和刘全的房间。
想来当时宝珠正在他们房间里“寻宝”,而公主正在外面给她望风。
“咦,这是什么?”宫望月缓缓展开了一个细长卷轴。
是刘全不知从哪儿寻摸来的春宫!
公主虽然还是个闺阁女子,却对这春宫图颇有兴趣,展开研究了半天,似笑非笑地问刘安:“想不到你平时看着正经,原来整日里想着的,都是这些……”
“不是!”刘安再也忍不住了,昂起头来看着宫望月,急匆匆地解释:“这……这不是奴的,是……是奴的弟弟不知从哪儿找来,说是……说是要给帝君的……”
宫望月挑眉。
她与刘安四目相对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桌子道,“好,我信你。这卷轴,回头我替你给帝君。”
刘安吓得还要辩解,宫望月已经又捂唇而笑道:“不过你画的这些画儿,可都得留在我这儿。回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哄得我开心了,就还一幅画给你。”
“公、公主……”刘安看向公主明媚动人的笑,心神骤然恍惚,猛然间没了挣扎的心思,颓然俯身磕了个头,轻声道:“多谢公主照拂。”
刘安走后,宫望月大为得意,同宝珠切切磋磋小声嘀咕道:“我都说了,这招一定好使吧!抓住了他的把柄,还怕他不听我的指派?”
宝珠捂嘴偷笑,“公主,是刘内官不同您计较罢了。私下画画儿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罪名,您即便是告到陛下那里,陛下也不过就一笑了之了,也不会把刘内官如何。人家啊,是不愿意顶撞您,顺水推舟罢了。”
宫望月笑得更开心了。
宝珠又问:“公主,您小时候刘内官也不知道抱过您多少次,对您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为何您偏偏喜欢寻刘内官的开心啊?”
宫望月老神在在地展开一幅刘安的画作,“我才不是寻他开心。我是真的有事要找他。”
周围没人,但她还是左顾右盼一番,才偷偷对宝珠道:“听说西市开了两年,里面不光有五湖四海的奇珍异宝,还有好多长得奇奇怪怪的胡人,有些竟然是蓝眼睛黄头发的,我可想去看看了。可出宫哪有那么容易?得有官位高的内侍带着才好。我利诱,刘安又不要,可不只能威逼他了?”
宝珠摇头叹气,“也就刘内侍心甘情愿地被您威逼……”
“而且他平时多正经,四平八稳、一板一眼的,方才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可太好玩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刚才刘安解释那春宫图来历的慌张样,同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前期情节不会很复杂,基本都是为了卿卿我我设定的。如果心情好能展开认真写的话,可能才会出现一些稍微复杂一丢丢的情节,比如去宫外啦,国外啦,等等……)
(珠珠不易,凌凌叹气,哎……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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