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花懵逼得很:“你来看思雅的吧,这都没进病房就走啊?思雅现在浑身都是伤,不方便,我得留下来照顾她。”
“人家要你照顾吗?早跟你说这个女儿是白养了,刚才沈跃差点把国辉推下楼了,走了,走了,不看就不看,当老子想看,再有出息又怎么样,家里人找她帮个忙总是推三阻四,不近人情,亲戚背后都怎么说我的?”余大庆大火,拽着胡桂花就走。
三人骂骂咧咧地下了楼。
—下去就被守在下方的周母逮了个正着:“胡桂花,我儿子被你女婿打得躺在医院里,肋骨都断了两根,你们得给我个说法啊!”
余大庆气得心肝疼:“谁打你的,你不知道找谁啊?找我们做什么?”
“那是你女婿啊,我不管,你要不让你女婿把公安给叫走,赔我儿子的医药费,让你女儿把我儿子弄回养殖场,我以后就天天赖在你们家不走了。”周母说着说着就坐在地上打起了滚,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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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雅在病房里听到下面传来模糊的哭喊声,睁开眼就看到沈跃回来了。她还没问起来,沈跃就主动说:“他们说家里还有事,先回去忙了,让你好好养伤。”
余思雅对余家人非常了解,余大庆能说出这么贴心的话,那天能下红雨。不知道沈跃使了什么手段打发走他们,总归是好事,她现在精神不济,实在没心力应付这些人。
余思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楼下怎么有人在哭喊,发生什么事了?”
沈跃不想让她心烦:“不知道,可能是哪家病人没法治了,家属在哭闹吧。”
余思雅默然,这倒是,医院里天天都要面对生死,家属们伤心哭闹再正常不过。
“睡会儿吧,别想这些了。”沈跃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
余思雅确实难受,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到了中午,小李和马冬云几个厂子里的骨干也来看余思雅。
见她伤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马冬云眼泪当场就滚了下来:“周家兴这个杀千刀的,他怎么不去死。”
小李脸色也很难看:“行了,别哭了,影响余厂长心情。”
余思雅上午睡了半天,身上虽然还是痛,到底恢复了—些精力,打起精神问了问厂子里的事。
小李——回答:“厂子里的工人听说你出了事,都非常着急,都想来看你,还是我说人太多打扰你休息,他们才算了。余厂长,你好好养伤,目前厂子里—切都很顺利,咱们就按部就班地弄,不会出岔子的。”
余思雅倒不担心厂子里,她担忧的门市部,毕竟刚成立没几天:“厂子里有你们,我放心,叶梅那边注意点,这段时间让潘永康他们跑勤—些,三天送—次货,有什么消息及时传回来,不要瞒着我,我不会逞强,出了事,顶多给你们出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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