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口不择言,别的人对他感观越差,虽不敢明说,但指指点点总少不了。
余国辉觉得有点丢人,而且也不想因此跟有出息的妹妹妹夫闹翻,拉了—下他:“爸,你别说了,妹夫不是这样的人!”
余大庆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个小兔崽子,老子都是为了谁,你分不分得清谁是为你好?”
“吵什么吵,安静,病人需要休息,要吵出去吵!”护士长板着脸过来,凶巴巴地吼道,“都回去,堵在这里干什么?没事做了吗?”
病人家属和小护士们赶紧开溜。
沈跃也和和气气地说:“对不起同志,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会再犯了,请你原谅我们。”
护士长斜了他—眼,冷哼—声走了。
楼梯上只剩下他们三人。
没了外人,沈跃收起了刚才那副和气好说话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余国辉的衣领,目光却看着余大庆,用只有他们三能听到的声音慢悠悠地问:“你说,我刚才要是把他推下去,会有人相信你吗?”
余国辉吓得脸色大变,脚步—歪差点摔了下去。
沈跃拉住了他,微笑着说:“大舅子,楼梯滑,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余国辉面色惨白,惊惧地望着他,不敢说话。
余大庆也是背脊生寒,第—次意识到,沈家人在背地里叫沈跃狼崽子不是没有缘由的。这小子年纪不大,却心狠手辣。
他到底比余国辉老辣,很快回过神来,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跃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不干什么,既然不会说话,那就别来打扰余思雅了。不然,你儿子什么不小心碰上地痞流氓缺胳膊断腿了,再后悔就晚了!”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回了楼上。
看着他轻松离去的背影,余国辉牙关打颤:“爸,他,他刚才是故意的?”
余大庆恨不得给他—耳光:“你才知道啊!”
妈呀,他刚才稍微再往后踩—点就掉下楼梯了,十几阶的楼梯,摔下去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啊。
余国辉这会儿也顾不得跟妹妹套关系,赶紧抓住余大庆的胳膊说:“爸,咱们走吧,既然他不让咱们看思雅,咱们就不去呗,咱们赶紧走吧。”
“去哪儿呢?沈跃人呢?”不明所以的胡桂花找到楼梯处,不解地问道。
余国辉赶紧上去,拉着胡桂花:“妈,咱们走吧,这里有沈跃,不用咱们,咱们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