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颂跟季衍说完晚安,就打算回隔壁。
他手刚搭上门把手,听见季衍说:“江知颂,你有东西落下了。”
江知颂转身回去,发现并没有落下什么,刚才为了方便摘下来的手表在他口袋里放着,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江知颂疑惑地看向季衍。
季衍从被窝里伸出手,犹犹豫豫地勾住了江知颂的手指,果然冷冰冰的。
他用双手包裹住江知颂的右手,捂得很紧,等到江知颂的手恢复了温度,季衍抬起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江知颂,说:“晚安,江知颂。”
江知颂不动,也不吭声。
季衍有些纳闷,盯着江知颂看。
两人一躺一站,就显得江知颂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背着光,季衍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隐约判断出江知颂可能在思考什么。
好半晌,江知颂突然笑了一声,随后弯下了腰。
季衍下意识闭上眼睛,江知颂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鼻尖。
江知颂当晚就在季衍房间睡的,季衍没料到事情的走向,直到江知颂躺在他边上,以亲密的姿势把他搂进怀里,季衍都还有种不真实感。
但季衍没有拒绝。
他看着江知颂脱下西装外套,看着他解开领带,解开衬衫扣子,拿起睡衣去了浴室,看着他带着水汽从浴室出来,关上壁灯,然后躺在了他边上。
庄园寂静无声,关了灯,呼吸声清晰可闻。季衍以为江知颂会不安分,可江知颂没有,只是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抵在他头顶上,手松松地搭在他腰间,喊他“阿衍”。
季衍很慢地“嗯”了一句,又很慢地眨了下眼睛。
他想,江知颂好纯,亲了他之后,只想抱他。
窗帘拉了一半,外面没有月亮,灯也关了,屋里屋外一色的黑。
外面好像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有雨声和呼吸声相互应和。
今天没午睡,又跑了一下午,季衍很困了,眼皮慢慢耷拉下来,他下意识松开拽着被角的手,在一片昏暗中抓住了江知颂的手腕,然后摸索着往下,握住了他的手指。
没过多久,季衍呼吸声逐渐变得悠长绵密,明显是睡熟了。
江知颂睡不着,他安静地听着季衍的呼吸声,尝试调整到和他一个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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