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庆功宴桓梦喝多了,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病,突然在厕所里对我动手动脚,来真格的那种,我把他打了一顿,逃走了。”
“先声明,我觉得同性之间谈恋爱挺正常的,他出去花天酒地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受不了的是他居然把主意打到一起工作的人身上,而且还是在厕所。真他妈想把他的狗头按到马桶里。”
说着,加京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套,难掩满脸的厌恶之色,“你别跟其他人说,我要脸。”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付晶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你真的想好不回去了?”
“第一,我不想跟那个变态独处。”
“第二,我对Eri’s没有特殊的期待和热情,仅仅是在维持着做音乐的状态而已。这点不止是我,其他几个人也是同样。直到我跟着你们去排练室瞎胡闹之前,我以为全世界都是这样子。”
当加京倨傲地仰起下巴,以异常清醒的口吻诉说着这些时,付晶蓦然回想起了很久以前,两人并排挤在小阳台上吹风的那个夜晚。
“我的选择在来找你那天就做好了,不接收退货。”
这句话让他一瞬间百感交集,感动之余,付晶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待在破地方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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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闹得人仰马翻的同时,付晶开始了不理世事的独居生活。他闲下来又有点犯烟瘾,老想往嘴里塞东西,忍不住买了堆不同口味的棒棒糖,想变着花样地转移注意力。
这天去应门的时候嘴里就含着一根可乐味的,对讲机一接起来,他就急得赶紧把糖球嚼碎,胡乱咽了下去。
“我以为你要明天才来。”
年初的live向诗也是这样,提着行李箱匆匆忙忙地就来见自己。今天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令人很怀疑接下去是不是会像骆娴似的,直接坐下来开视频会议。
“早上刚到的吴市,回家收拾了下行李就赶过来了,差点累死。”
付晶看着他后脑勺翘起来的头发,默默地没有言语,只等着大门一关,扯住对方的领带就将人拉到跟前,温柔地咬住他的唇瓣,接了个难舍难分的吻。
待到两人分开,向诗明显变得呼吸不稳,微微喘着气问:“你吃糖了?”
“嗯。”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似乎是觉得口渴,“你猜是什么味道的?”
“猜不出。”猝不及防地,耳边拂过了令人心颤的低语:“再让我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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