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立刻就笑了:“还有私房钱呢是不是?你现在一穷二白,哪儿来的钱请我去喝酒?”
他冲着秦淮伸出一只手勾了勾:“过来求我,求我我就请你去喝酒。”
安良的本意只是开一个玩笑,没想到秦淮真的凑过来把脸放在他伸出的那只手上,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也不咋地看着安良:“求你。”
安良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他太喜欢看秦淮的这个样子了,像一只眼神湿漉漉的小狗崽,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全部的希望和信任所托。
于是安良伸出去的那只手就没有再收回来,他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凑近了秦淮的嘴唇。
手上的平板电脑被扔到了一边,上面那朵黑白线条花纹繁复的百合花兀自盛开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凌空抓了一把,按在了那朵百合花上。
良久,安良的呼吸才终于平复了下来。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眼神都是散的,看着面前的秦淮一直在笑。秦淮站起身来,赤裸着上身冲他伸出一只手:“去不去洗澡?”
安良握住了那只手,他的手心里还是潮湿的,但是却顺势把人拉了下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不去,不想动。”
“懒得你吧,”秦淮吻了一下他的眉心,在他耳边小声道:“背你去,要不要得?”
安良偏过头去想了想:“那要得。”
结果还没等秦淮把人背起来,他又像没骨头似的滑了下去。安良俯身在地上乱成一团的衣服里翻找了片刻,找到了自己的外套。他从外套里掏出一张卡,献宝似的递给了秦淮:“你看!”
秦淮接过来笑道:“什么呢…理疗卡?”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安良:“怎么,觉得我腰不行?”
“什么玩意!”安良的脸红了一瞬,但是他很快义正言辞道:“这是为了你好!你们那个工作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我那天还看周哥捶腰来着。你一张他一张,你们俩一个也跑不了,都给我老老实实扎针去。”
他一想到周之俊和秦淮相对无言地躺在床上,腰部扎满了针灸动也不能动的样子,就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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