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秦淮很快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找。”
安良洗过澡出来之后,看见秦淮给他放在卫生间台子上的一套新的睡衣和内衣。他拿起那还没拆封的衣物,一边擦着滴水的头发一边皱起了眉头:这些都是他平常习惯穿的牌子。
安良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巧合,否则的话秦淮若对他了解至此那说出去也是挺瘆人的。只是若是巧合的话,这个牌子的衣服其实不便宜,甚至称得上挺贵的。秦淮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却买这种牌子的衣服,本身就不合理。
再加上他在蒸菜馆里给徐阿姨留下来的那沓钱不是个小数目…安良的眉头越皱越紧了,他是当真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但是他的这点警惕很快就被现实冲刷的一干二净了,因为安良环顾一圈,最后在卧室的床上找着了秦淮。
秦淮大约是刚上床没多久,他赤裸着上身靠在床板上低着头翻着手上的几张纸。安良艰难地把目光从他上身挪开,发现他正在看的是秦石明的起诉材料。
见他来了,秦淮抬起头来笑了笑:“家里就一张床了,你介意吗?”
安良觉得自己骑虎难下了,他就算介意也无处可去,秦淮家的客厅里就三把板凳,连个沙发都没有,他总不能像只猴子一样吊在这三把板凳之间睡觉。
于是安良摇了摇头,躺到了秦淮的身边。
秦淮的床比他的床小了许多,两个人睡在上面的话要想不碰到对方都是不可能的。安良也不好意思盯着秦淮手里的起诉材料看,他害怕秦淮觉得自己越了界。
好在秦淮似乎也没有想盯着手里的这些材料看到明天早上的意思,他见安良上床之后便将手上的材料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握住了安良的一只手。
安良刚洗完澡,浑身都是热的,显得秦淮的手格外的冷,好像他刚从贝加尔湖畔冬泳回来似的。安良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你要不还是把睡衣穿上吧,我看你这屋空调打的挺低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因为秦淮突然翻身将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半支起身子垂着眼睛看着他。
这个姿势让安良觉得有点不舒服,却又同时让他不想动弹。在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秦淮的眼睛像两颗黑曜石般沉静无波,直直地看着他。
安良觉得一把火从下腹燃起,顷刻间就烧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声音嘶哑,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秦淮:“你…想做吗?”
秦淮没说话,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安良的脸。安良觉得这个姿势非常危险,这个走向也非常不对劲。他看着秦淮的眼睛,犹豫了片刻:“你是…”
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你要是上面的那可就完了蛋了朋友,咱们撞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