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几十个与之前那名警卫员年纪差不多,身上佩戴着武警中士肩章的士兵推门而入,个个手里都端着酒杯,排着整齐的队列迈步来到了奚杨面前。
陶伟南拎着一瓶刚开封的五粮液站在最前面,边替打头的士兵满上边吩咐他说:“好好敬奚队一杯,你们这些小兵将来还要仰仗他关照提拔呢。”
这些兵加起来至少有一个中队那么多,每人敬一杯摆明了是要人的命。郑疆收回搭在奚杨身后的右手,与左手一起抱在胸前,慢条斯理地说:“见笑了,都是我带过的兵,最崇拜奚队这样又有学识又有能力的长官。”
他刚说完,打头的士兵就立刻朝奚杨敬了个礼,二话不说先干为敬,干完又把杯口朝下以示诚意,然后退到队尾,继续等待着下一轮上场。
连喝三杯,空空荡荡的胃里开始火烧火燎地翻涌,五杯过后奚杨的眼底浮起了醉意,脸色愈发地白,眉心微微拧在了一起。陶伟南这时又抱来了一箱啤酒,倒满一玻璃杯放在了奚杨面前。
奚杨有些迟钝地抬起头,看着自己那只装着白酒的小杯被陶伟南拿起又放下,连杯带酒“咕咚”一声,沉入了啤酒杯的杯底。
他们管这叫“深水炸弹”。
“奚队,你可是长官,不能跟这些小兵喝一样的吧。”
那一刻站着的、坐着的,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奚杨在他们不怀好意的注视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趁着下一杯酒倒满之前的短暂间隙,不慌不忙地解开了袖口的纽扣。
…
时间往前半小时,周童挂断电话匆匆离开姚宏伟家,打车回到特勤,见到了等在营区门口的向宇和闻阅。
下车后他把车门重重一摔,迈着长腿几步跑到了两人面前。
“怎么样了?还没联系上吗?”
“没有。”闻阅焦急地摇头。“涂队让我们联系霍警官。他送完我才走不久,马上就回来。”
周童顾不上细想,等霍辞的牧马人一到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冲着窗外晃了晃手机,嘱咐闻阅和向宇:“我去吧,你们在队里等,有消息随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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