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就这样了。”
“腰还疼吗?”傅辞洲贴心地帮祝余脱了外套,“你躺床上,我给你揉会儿。”
“还行,”祝余打了个哈欠,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是有点难受。”
“哪儿难受?”傅辞洲连忙问道。
“正常反应,”祝余摇摇头,“你在下面你也难受。”
傅辞洲一时语塞:“就…难受?没点别的?”
祝余走在傅辞洲的房间里:“也有点吧…”
傅辞洲立刻跟上去:“有点什么?”
“你厉害,行了吧。”祝余懒得理他。
房间里拜访的东西很少,书柜上摆放着几个木雕,其中就有那只小鲨鱼。
“还站着?”傅辞洲从后面抱住祝余,“不累吗?要不要躺一会儿?”
“还行,”祝余抬手把那个小鲨鱼拿过来,垂眸细细地看,“那些东西,你都拿回来了吗?”
“嗯,”傅辞洲把脸埋进祝余颈窝,手臂托着祝余的手,勾住那个手串,“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没追上去,你是不是就把这个带走了。”
“大概吧…”祝余握住傅辞洲的手,两人十指相握,“我挺坏的,一边放弃你,一边不想让你放弃。”
“那是真的坏,”傅辞洲的唇在祝余脖颈上亲了亲,“你走之后我蹲下来捡东西,都没力气站起来了…”
祝余深吸一口气:“我…”
“算了,不说那些,”傅辞洲把小鲨鱼木雕放回书架上,“躺会儿,明天还值班吗?”
“明后连休,”祝余目光跟随着木雕,又低头去看自己腕间的手串,“我还想看看那些东西。”
“玩偶在衣柜里,糖画在抽屉里,小锦鲤被我给养死了,实在不好意思。”
傅辞洲跟条狗似的,推着祝余往床上走。
他倒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就是觉得对方需要好好休息。
“傅辞洲,”祝余坐在床边,仰起下巴去看站着的男人,“如果你找不到我怎么办?”
“那就好好活着。”傅辞洲手指擦过祝余的侧脸,把碎发拂去耳后。
真要那样的话,他也只剩活着了。
祝余就像一条小鱼,在傅辞洲的心海里摆尾流浪。
海波荡漾了许多年,也飘出去那么远。
七年的时间不仅没有将其沉寂,反而掀起了惊涛骇浪,吞噬理智与晴空,令他彻底疯狂。
海浪卷起鱼群,波及到每一个地方,等到风平浪静,清空如洗。祝小鱼永远都在,他也未曾离开。
始于盛夏,终于寒冬。
少年心动如海浪滔天,不曾停歇。
或许应该换句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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