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很轻了,取一块纱布竟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完全是沈在可以忍受的程度,可舒云章将他养得十分娇气。
伤口上敷了些淡黄色的药粉,和血迹交错,让人有点难受,但舒云章看了有一会儿,才用棉签蘸了新的药粉往上抹。
他实在小心翼翼,沈在只好说:“我不疼的。”
舒云章才快了一些。
沈在以为舒云章没有什么处理伤口的经验,但他把纱布包得又稳又好看。
没等他问,舒云章便主动说:“以前喜欢打球,经常受伤,尤其膝盖。”
“给你哥都包过很多次。他最喜欢上蹿下跳了。”
沈在想象沈复在球场上的样子便笑了。
腿伤还没好的这几天,舒云章送沈在上课。
天气又冷了一些,纱布包着,沈在穿裤子很不方便,有时候要在被子里折腾很久。
舒云章来叫他吃早餐,见沈在脸都忙红了,走过去说要帮他,沈在听完就缩到床角。
舒云章失笑,“不看你,过来。”
沈在应了好吧,但还是不动,舒云章只好单腿跪上床,手在被子下找到沈在的脚踝往外拉,到床边就停下,把被子堆在沈在的腿根。
两条腿曲着露出来,皮肤的温度比舒云章的手高很多。
为了好穿裤子,这几天沈在都选了加绒厚裤子,免去了再穿一层秋裤的麻烦。
舒云章拿了一条裤管,将裤腿卷到膝盖的位置,握着沈在的脚踝往里放。
厚实的绒毛擦着沈在的皮肤往上攀,舒云章的手指时不时碰到沈在的小腿,又不经意地离开,像带了一簇簇火苗。
沈在不敢动,双手在后撑着床。
到了膝盖的位置,舒云章拉大裤管,将那一块纱布一起包进去,自己的膝盖往床里陷,连带着沈在也动了,身体像在一艘摇晃的小船上。
裤子经过了膝盖,舒云章放松了些,谁知布料还是碰到了伤口,痒意大过疼痛,沈在头一仰,嘴里嘤.咛出声。
“啊……”
两人都愣住了,沈在脸颊涨红,扯着被子盖到鼻头的位置,闭眼埋头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听舒云章说:“可以了。”
床弹起来,舒云章走了。
送沈在去上课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下车时沈在和舒云章道别,又装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只是穿一条裤子。
沈复也可以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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