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在半空中的手却忽然顿住。
他看见后排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还有其他人要上车吗?”
小练习生浅咖啡色的眼睛好奇地盯着车门, 很快就看见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型低头也坐进了车后座。
坐在了贺洲的身旁。
那人的衣角微微擦过贺洲的手,衣服质地带着一点沙砾感。
小练习生白皙细致的手背, 立刻被碰得染上了一道浅粉。
空气里弥漫起令贺洲熟悉的凛冽雪松气息。那是贺洲很喜欢的味道。
他不用仔细看对方的脸,也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时哲?”贺洲轻轻揉了下鼻子, 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坐进车里的时哲问,“你们组的造型师也要你去医院打耳洞吗?”
小练习生在心里悄悄想:时哲这人总爱冷冰冰地板着脸, 比大学军训时的教官还要严肃。
真想象不出来时哲打耳洞带耳钉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时哲闻言微皱了下眉, 俊朗深邃的五官一如既往的表情冷淡:“我不是去打耳洞, 我手臂受了点伤去医院缝个针。”
贺洲表情略显尴尬:“缝针?那你还好吗?”
坐在前排的造型师小姐姐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回过头来对贺洲解释。
“我刚收到工作人员的短信说刚才服装室有个架子倒了差点砸到人, 还好被时哲及时扶住。时哲的手臂也因此被划伤, 所以他要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洲洲, 那时哲就交给你照顾啦。”
“嗯好。我会照顾好时哲的。”漂亮的小练习生立刻乖巧答应。
虽然小练习生不太喜欢性格清冷严肃还爱对自己凶巴巴的时哲。
但时哲现在是伤员,贺洲认为自己有责任要照顾好对方。
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碰到时哲受伤的手臂,贺洲特意往车窗边靠了靠,与时哲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时哲垂眸看向紧贴在车窗边神情拘谨的小练习生,嗓音沉了沉:“坐这么远?不欢迎我?”
“我没有不欢迎你,”贺洲赶忙解释说,“我是怕我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
小练习生嗓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很娇。
时哲闻言,不近人情的冷漠气场瞬间柔和了一些:“我这边的手臂没受伤,伤的是另一边。你不用紧张。”
时哲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墨黑色的眼眸深深锁住贺洲:“你坐过来。”
“哦。”被时哲的目光紧盯着,小练习生不敢违抗时哲的要求,不得不往时哲那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