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多次了,一到年节尤其频繁。黄秀茂还住院的时候,那次也是这家人。
三年前那会儿程落还不在县医院,跟程越峰和刘菀一样在三甲市医院。
同样在市医院的还有前男友。
那会儿在市医院比现在还忙,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医生,都累死累活地争职称,评上职称慢慢晋升才是在市医院越待越好的工作状态。
名额就那些,谁实力怎么样表现怎么样,年轻的那一拨医生里都有数。
第一次主刀做手术也是那时候,程落前男友给他当一助,也是那一次误用药,患者当场在手术台上死亡。
半年后调岗来了县医院,病患家人迟迟没打官司,每年在市医院闹完来县医院闹。
一场手术失误,有人以为他是躲风头来的县医院,但大多数知情的同事知道他是愿意待在县医。
那刘菀的话说就是,县医多好的,清净,还没人算计。
程落自己也确实是这种心态,但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有些人的把柄在他手里,想处理随时可以处理,只不过也是情侣几年,他留了一线,想处理完全可以把那个人从高处拽下来。
当然,后面这些程落没跟景灼说。
“手术失误?”景灼怀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不像程落的风格。
这时候程落手机响了,是医院来的电话,警方有些事儿要问他。
“回去吧,天都快亮了。”程落挂掉电话往外走,“开车来的?”
景灼现在没有回家补觉的心情:“我跟你一起。”
审讯室外坐着不少人,除了几个医闹的,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医生。
看来几个闹事儿的是刚从市医院赶到县医院。
眼镜医生见程落进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挂起一副油滑的笑:“程哥。”
程落没看他,点点头坐下了。
景灼明白过来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没忍住多看了那人两眼。
“曹朔。”审讯室门口有警察喊了一声,那人起身又皮笑肉不笑地扭头看了看程落,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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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审很长时间,大概五点多的时候就散了,医闹的被拘留。
估计惊动警方,这几个人也是老实了,恶狠狠地说要打官司,谁都别过好这个年。
程落一脸无所谓,胳膊上的血迹在医院没来得及洗,借用警局洗手间。
一晚上没睡亲眼目睹了医闹现场,景灼浑身疲惫,现在只想出去找个地方叼根烟。
曹朔本来走了的,见景灼在走廊等程落,竟然又折回来。
他站到景灼旁边,笑着问:“这事儿我跟程落也是共患难了。”
景灼扯扯嘴角,挺不想跟这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