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度很大地反复横跳。
在学校怎么老想他呢!
最近组里老师正出期末题,别的普高出题非常草率,都是从各省重点市重点以前的卷子上扒下来的题,连改都不改。六中有种憨劲儿地认真,各科调动全体老师,一定要出一套自己学校的题。
快期末了,不知不觉在县城待了一学期。
这段教学经历没什么特殊的,比在实验清闲点儿,班里孩子虽然淘,但也是比较朴实那一挂,没有算计老师的。
总的来说还不错,教了这一个学期是有改观的。
六中这个期末机制也很奇怪,其实可以参加全市联考,但它非得把自己的试卷考一遍,再让学生考一遍联考题,一到期末校园里怨声载道。
组长开会的时候说这是为了看六中师资水平跟一中实验的差距多大。
其实六中师资还真不比这两所市重点差。它前身是县一中,几年前跟一中实验齐头的,但这两年公立改制被划成普高,校址也不在市区,家长能让孩子上一中实验的都不来这儿,分数线一年年降下去,生源就差了些。
联考过后就是寒假,别的社畜无论风吹日晒雷打不动上班,老师拥有寒暑两个大假期。
放寒假就清闲多了,整天蹲家里无所事事,电影都看腻了。
电影排行榜翻到第一百多页,一条微信消息提醒打断了持续一小时的翻找。
炮:[视频]
视频全程安静,前几秒是一个三百六十度运镜拍几个医生正烦躁地到处找笔填问卷,有的当场扔掉一把破笔。最后几秒镜头下移,一支崭新的钢笔缓缓出现在视频中,还特别嘚瑟地晃了晃。
景灼都能想象出来他拍这个时脸上那种欠揍的笑。
他也给程落回了个视频,安静的家里,被翻个底儿朝天的电影排行榜,满满透着寂寞无聊。
两人这个聊天方式有点儿奇怪,程落也不打字,又发来一个视频。
是个自拍视频,这次背景是值班室。视频里他躺下,拿出一个医用口罩戴在眼上,是要午休:“晚上来我这儿吧。”
“谁晚上去你那儿啊?”安韦从另一张折叠床上抬起头。
“反正不是你。”程落说。
“我就说你有情况!”安韦挺八卦,“到底谁啊?”
程落笑了笑,刚要说话,门外突然一阵嘈杂。
仔细听有“还我亲人”的哭喊声,又是医闹的。
程落叹了口气,在心里祈祷不是那家医闹钉子户。
越到快过年这些人越不消停,医生都成了高危职业,安韦前两天看新闻看得胆战心惊,还买了个防割脖套。
一直到听见楼下有人喊程落的名字,他唰地坐起来。
还真是。
这次比较猛,不知道是不是闹次数多了全给打听出来科室值班室的位置了,安静的值班室里,突然响起砸门声。
咣咣的,不是用人体砸的,应该有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