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景灼很懊恼自己没有两张嘴能同时说他这句话的槽点,“这东西明早就能给它处理后事了吧?”
“养养试试。”程落说,“说不定能活呢。”
本来美好的能促膝夜谈的晚上被鸡给搅乱了,两个男人屋里屋外地跑,给鸡弄窝弄水弄饲料。
盒子里铺上厚厚一层卫生纸,又在盒底贴了几个暖贴,程落把拌了细沙的小米放到鸡跟前,两人蹲在盒子旁等待它的第一口。
鸡非常争气地连啄好几下。
喝水、啄米、拉屎,两人震惊地发现这鸡的屎都是绿的,非常诡异的一小窝绿条条。
景灼想起来之前程忻然嚷嚷的,人家是女生猫你也要看。
挺有意思的,程落这人经常跟小动物联系上,就,还有点儿……可爱。
景灼嘴角露出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
“起个名。”程落说。
“……你起。”景灼并不想参与。
“看猫的名儿就知道我起名水平了。”程落说。
景灼思考了半天,蹲得腿都麻了:“那就叫……绿鸡?”
程落扭头看了他半天,最后怜悯地说:“幸亏你不养宠物。”
不然狗子猫子什么的每听一次自己的名儿都能痛哭一场。
“绿鸡,”景灼指了指鸡,命令它,“叨他。”
程落的手刚好放在盒边,绿鸡走过去对着他的手指使劲啄了啄,还挺凶。
一晚上两人都围着鸡转,菜叶擦干露水喂、小米里添细沙,程落还回去拿了瓶钙片和止泻药回来喂了它一点儿,估计回去能上兽医站上班了。
程落回去后景灼这晚上没睡宁,一会儿下床试试盒子温度,一会儿端水放进盒子。
第二天早上景灼洗漱完想起来屋里的鸡,半天没听见响儿,估计是没了。
童年阴影浮现眼前,他有点儿不敢掀开盒子上的毛巾看。
一番心里挣扎后,他先轻轻碰了碰盒子,里头窸窸窣窣地响。
掀开毛巾,绿鸡精神焕发地抬头看着他,一伸脖子:“叽!”
非常响亮。
“叽你个头。”景灼松了口气,赶紧拿起手机咔咔拍了好几张照片发给程落。
-还活着
毛巾一掀鸡就要出来,自己翻出来之后,景灼往哪儿走它往哪儿跟,满天井跑,吧嗒着小短腿儿三步一摔。
好几次差点儿踩到它,景灼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
“绿鸡呢?”程落进来,视线下移,惊讶地看着跟在景灼脚边寸步不离的鸡。
“它把你当妈了。”程落说。
这雏鸟情节怎么就情在他身上了,怎么不去情鸡贩子情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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