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落到她和她的女儿身上上!
陈汐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哭的抽动着的肩膀,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安慰。
结婚,生子,这本都是为了顺着离婚后十分情绪化的母亲的。
她知道方彩云喜欢掌控,她虽然也想过争取自己的生活,可是在母亲的面前,她追求的那不切实际的感情根本抵不住母亲束缚的力量。
她顺从了母亲,走了这样的一条路。
虽然在那日日夜夜,她无数次期待过结束这段婚姻,期待离开那个她不愿意触碰的男人,可如今因为不能生育的原因,这段婚姻将要结束时,陈汐发现,她居然矛盾的并不希望这个结果发生!
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才能让母亲快乐起来?
她还有什么可以舍弃可以失去而换来母亲的幸福呢?
十几分钟后,方彩云停了哭声,整个人从床上直起身,表情变得阴郁可怕。
她直直地盯着陈汐,很久才动了动嘴。
“汐汐,是……是那年冬天落水时候落下的病,是这样的。”
陈汐惊讶地看着母亲:“妈,你说什么呢?怎么……不可能的!不是的!不可能!”
方彩云没回应她,只是自己站起身,身形僵直地往屋外走去,边走边嘴里喃喃着:“就是那次,你为了救那姑娘,落了病……那次赶上你来了月事,就是那次……你没了孩子……没了……没有了……”
那个姑娘……
在这个时候,突然那个人又从回忆中走出,陈汐的眼泪没了提防,瞬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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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汐下班回到家的时候,郝建军回来了。
家里来了好几个人,郝建军的姐姐郝建霞,他妈妈都在屋里。
陈汐进屋谁也没和她说话,几个人都拉长了脸。四个人在一个屋里,闷热的夏天,可氛围却是冷如霜寂。
“陈汐,你坐。
郝建霞先说了话,并且给陈汐递了个板凳。
而另一边,郝建军的妈妈,郝建霞,也都各自搬了板凳坐在了一起。
陈汐看着板凳迟疑了一会,才在两个女人对面坐了下来。
郝建军是最后才过来的。到了这屋,看见陈汐、他姐和他妈的位置,他拎着板凳顿了一会,鞋子在地面上来回蹭了几遍,最终男人磨磨蹭蹭的将板凳放在了他妈那边,坐到了陈汐的对面。
三个人一排,而对面只有陈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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