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点看,发现卫译不太对劲,脸很红,是一种不正常的红。
他摸了下卫译的额头,很烫,在发烧。
他试着摇醒卫译,卫译很快就醒了,迷糊着问:“你回来了?”
夏凌风松了一口气,还好意识是清醒的,没有昏迷。
“你发烧了。”
“啊。”卫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很烫的样子,不仅额头,他浑身上下都烫,大脑也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可能是昨晚冻着了吧。”
夏凌风皱眉问:“晚上睡觉怎么没盖被子,这样当然会冻着。”
卫译没说话,躺在床上,感觉呼吸都冒着热气,身上可以煎蛋。
夏凌风让他继续躺着,给他把被子盖好,拿了体温计和退烧药。
他让卫译先夹着水银体温计,“不超过38.5不用吃药。”
卫译撇嘴:“真残忍。”
有个医生在也是这点不好,对这种小病冷静判断,想装病装可怜都很难。
他夹着体温计,跟夏凌风说:“没事,不用管我了,你刚值完夜班,赶紧上床休息会儿,我等等自己起来吃药。”
夏凌风叹气,他也想歇着,但卫译病成这个样子他又怎么可能歇着。
五分钟后,水银体温计被拿出来,显示的温度不多不少,恰好是38.5。
卫译:“……”
他怎么烧得这么正好。
“行吧我知道了,不吃药。”他有气无力地说,“你上来歇着吧,我也再睡会。”
谁知道夏凌风看着他,看了片刻说:“算了你还是吃退烧药,吃了人会好受些。”
卫译有点惊讶。
他的体质其实很好,不经常生病,所以他在做物流之前,除了体检都没怎么踏入医院,平时有个头疼发烧,夏凌风都帮他看了。
夏凌风的要求还挺严格,病得不严重就不吃药,扛着,还说发烧其实是人体的免疫系统在起作用,让他多烧一烧,不烧到一定温度不用吃退烧药。
有的时候他是真的很难受,夏凌风还不让他吃药,他想偷偷吃,但想想还是算了。
有的时候不让他吃药也就罢了,还不让他躺着,说人躺久了太虚,也不好,要下地走一走,搞得他每次生病都很痛苦,虽然好得快吧,但过程实在是太熬人了。
幸好他体质好,是真的很少生病,就是累狠了,或者像昨晚那样被吓得一身冷汗一直噩梦,人折腾坏了才会生病。
因为之前几次的经历太惨痛,这次夏凌风开恩说可以吃药,他都有点不敢信自己的耳朵,怕他烧糊涂了出现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