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头,细细吮吻小医生温热的指尖:“母亲小时候,总是叫我小星星。”
“她说,人人都爱小星星。”
“出道以后,粉丝也经常会这样叫我。”松开怀中人的手,刑珹抱紧怀里的小医生,目光落在了身后巨大的玻璃窗上,“因为我对她们说,当星星划过夜空的时候,她们许下的愿望,一定全都会实现。”
“……”
路当归的记忆里有这句话。
在妹妹微博转发的那条演唱会视频里,这人就是这样举着话筒,对着台下的粉丝发誓,说他会陪着她们一直走到最后。
哪怕到了现在,即使几乎曾被压断脊梁,摧毁人格,这人却仍然在向往着自由。
他在努力履行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想再往回走一步,再靠近人海一点点。
“宝宝。”背后的人渐渐靠近他的耳畔,温热气息拂上他的后颈,“其实,我也有个愿望。”
刑珹顿了顿,说:“路当归,我想要你。”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路当归已经记不太清了。
他只记得,听完刑珹说的话后,是自己先主动的。
周围的时间渐渐停止流动,只有窗外的泳池在月光下荡起波澜。在拥吻中卸下全部,他被那个人抱在腿上,用手捏住下巴。
身|体一阵颤栗,疯子强迫他对着床头的镜子,看着自己。
情与爱注定不可分割。
而在那一刻,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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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尖叫鸡的铃声开始在空荡的主卧里回响。
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盯着天花板上的圆形吊灯发了一会呆,路当归迟缓地眨了眨眼,麻木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昨晚他一没喝酒,二没上头,为什么事情还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撑着床沿坐起身,他忍不住轻轻“咝”了一声,只觉得喉咙哑得厉害,身体从脖子到后腰都酸痛得不行。
果然还是年纪大了。二十多岁的时候,姓刑的疯子给自己下了药,来来回回摆弄一夜,第二天都不至于像这样,浑身上下跟抽了筋似的没力气。
刑珹不知道一大早又去了哪里,公寓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缓缓翻身下床,踩上摆放在床角的拖鞋,路当归发现台灯底下放着一张小纸条。
伸手拿起纸条,他看到上面只写着短短一句话:
【中午吃打卤面。P:食材阿姨已备好。】
吃个屁!
路当归怒了。
想吃什么倒是自己做啊,明明知道自己是个黑暗料理专业户,还真把自己当成他养在家里的小娇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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