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齐正宏面色难看,齐母还是改了称呼,“齐……君,吃饭了。”
齐家的日子是过得不错,齐正宏回家后那饭菜就更好了。
齐正宏吃过饭后又准备进屋,压根不想和人家多说一句话。
齐母见此跟了上去,“大……齐君,你可知廖月珍在殷家闹出的笑话?得亏你没娶她哟!”
被齐正宏瞪了一眼改了称呼的齐母眉飞色舞道。
听见廖月珍的名字,齐正宏停下脚步,“什么笑话?”
齐母见他愿意听,立马把廖月珍干的事儿跟他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闹得殷家鸡犬不宁,这样的女娘娶回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齐正宏微微皱眉,他还是比较了解齐母的,“莫胡说八道,廖氏不是那种人,这里面恐有误会。”
齐母闻言气得要死,“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她爹娘都去殷家认错了!”
“不知所为!”
齐正宏懒得跟她说,拂袖进了房间,门关得很用力。
齐母双眼一红,也转身回房去了。
齐家二郎媳妇儿瞧见后回房对齐二郎低声讽刺道:“瞧瞧,大哥多威风啊,连自己的亲娘都敢骂。”
齐二郎抿了抿唇,“大哥若是能中秀才,能成举人,就是骂全家,我都认!”
他媳妇儿轻嗤一声,“有才无德,也走不了多远,瞧着吧。”
齐二郎没有训斥对方,他从小到大都被齐正宏踩着,自从齐正宏中了童生后,对他更是如同对下贱的仆人一般,眼里哪有把他当兄弟!他心里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
齐正宏在家待了两天,满脑子都是廖月珍未出嫁时偷偷看他的羞怯模样。
这么美好的女娘,怎么可能做出那等事?一定是殷家待她不好,所以对外胡说八道。
这要是嫁给自己,哪有那么多事。
想到廖月珍那张娇俏的脸,齐正宏心头一片火热,虽为人.妇,但这小媳妇儿也有小媳妇儿的滋味。
他虽没娶妻,但私下并不干净,一年也会去县里的勾栏第好几次,镇上更有一个守寡的小媳妇儿和他不清不楚。
到第三日,他本该去私塾的,但齐正宏一心惦记着廖月珍,于是命齐二郎去私塾为他告假两日,就说他夜里着了凉,身上有病气怕惹给同窗。
齐二郎在齐正宏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立马就出门了。
他媳妇儿偷偷翻了个白眼,她怎么会嫁给这么一个窝囊废啊!
齐二郎出门没多久,齐正宏也出门了。
他来到殷素兰他们村子。
和殷父在外面找药材没找到多少,反而四处撒欢的小狼瞅见偷摸打听殷世成家的齐正宏,立马联系了殷素兰,【廖月珍上辈子的丈夫来了!我看他那模样可能是惦记着廖月珍。】
殷素兰正靠着殷素锦,听她和殷母说话,听见系统的声音,又见何野挑着水回来了,立马对殷母说:“我去叫大嫂挑水去。”
殷母点头,也招呼何野别忙了,何野听见殷素兰说的话,也乖巧把水倒进去石缸里后,便进堂屋坐下了。
“娘让你去挑水。”
殷素兰对满头汗的廖月珍道。
廖月珍抖着手把碗拿下来,她为了不让碗动,整个人都绷直了,正难受呢,闻言居然松了口气,挑水可比顶着碗好!
“我马上去!”
廖月珍刚用扁担挑起水桶,殷素兰又道:“回来的时候走岔路右边,那边有蛇果,你看看被人摘了没。”
“好。”
廖月珍出门了。
她依旧是挑了半桶水便往回走,到了岔路口本想阴奉阳违回去就说蛇果没有了,又怕殷素兰跑出去来,这小姑子实在是折腾人。
想了想后,她还是走了岔路右边那条小路。
穿过林子还没走出去,忽然听见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廖月珍四处找人,然后就看见穿着绸衣,手执白扇的齐正宏,此时的他年轻,英俊,没有上辈子那臃肿的身材,以及满身的烂疮。
她多久没看见过这样的齐正宏了?
很多年了。
廖月珍盯着齐正宏发呆,她看起来很狼狈,湿发贴在脸颊处,因为挑水脸色发红,瞧着却有另一番风情。
齐正宏见到这样的廖月珍有些痛快。
这就是嫁给殷世成的下场,当初为什么就不选他呢?
“你……过得可好?”
齐正宏满眼深情。
廖月珍回过神,想到这人后面的下场,直接转头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