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巾当然不够用,宗择喊来酒保要了整整一盒纸巾,酒保也见怪不怪——该酒吧背后的老板是离婚律师公会的会长,这里时不时就会有失婚妇女在此跟律师哭诉。
“你们有孩子吗?”
“不是我们,是我和他!再也没有‘我们’了!”婉婷吼出这句话后,就止住了眼泪,她红着眼睛看着宗择,真真看到他心里去,叫他的心忍不住软了又软。
婉婷拿出粉饼补妆,顺便补上口红,才说:“没有孩子,我怎么才能最大限度分到他的钱?我们之间……”她想起那份婚前协议,也不知道被她丢到哪里去了。
悬浮威士忌被酒保呈上来,婉婷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冷气,淡淡笑了起来:“连一个陌生人随便点都能点到我最爱那杯酒,我跟他说过无数次,他一次都记不得。”
“你和他之间有没有婚前协议?我们需要根据你的情况来看,如何为你谋求最大利益。”宗择只是一个投资人,但他毕竟也曾经是法律系的高材生,还是一间律师事务所的背后投资人,自然也是很了解的。
婉婷似乎还沉浸在宗择点的那杯酒里,她伸出手指转了转杯子里的冰球,垂眸悲戚地说:“我们有隐婚的口头协定,我也知道我和他是不能公开的秘密,但我没想过在外面见到我,他的第一反应是……”
倾听客户的感情烦恼是离婚律师的必修课,宗择也不觉得厌烦,然而这位潜在客户总是说一半留一半,也不确定她离婚的意愿有多强烈,须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刚好对他的口味,他未必愿意做这个免费咨询。
“我一定要跟他离婚的,多少钱我都付得起,一定要离。”婉婷举起杯和他碰杯说:“因为他一次旅行都没带我去过,他每次回来,进我房间,我都会觉得自己像是‘一楼一凤’里的鸡。”
她的语气并不罕见,年中宗择都在同一个酒吧的同一个位置听到这样的女人,这样说的话。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才会这样伤害你这样可爱的小女人呢?”
适逢酒吧的电视播到景龙的广告,婉婷看了一眼,笑得比哭还难看说:“像朱景龙那样的男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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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背脊疼,码字久了就疼,介意的珠珠们可以养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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