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择留意吧台那位独酌的女人很久了。
说是女人还不算严谨,是介乎于女人与女孩之间的懵懂不自知的小性感,无意中吸引了不少周围男人的目光。在他心中当然算不上顶级漂亮,但作为今晚的消遣,她足够了。
他举着酒杯接近她,而她似乎在寻觅着什么人,以致他刚坐下,她就凑了过来问:“你知道这里有没有专门打离婚官司的?”
宗择放下酒杯,眼神倏忽间就变了,先前还只是想找个美丽的消遣,现在有生意送上门那就不同说法了。但他觉得贸贸然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对方,容易撩起她的戒心,还不如先摸清楚她的诉求再说。
他喊来酒保:“给这位小姐换上一杯‘悬浮威士忌’。”这杯酒的制作时间长,要把一块巨大完整的冰块凿出圆球状,他可以趁此跟她聊聊天,探探她是否真心想离婚。
又或者是不是真的已婚,如果是想第叁者上位,那他也不是不能提供业务帮助的。
全然不知身侧男人抱着何种心情接近自己的婉婷,撑着头虚虚地注视着她,几杯酒下肚的她已经有些熏熏然,就着酒吧的灯色看向陌生男人。
他的皮相极好,又帅又痞,眸色似水,唇间的笑意似是薄情又像是戏谑,他的绅士风度里就包含一股要吞噬她的诱惑力。。有一种如雾如电的氛围在他们之间蔓延,她不受控地感到被吸引。
这是一个和景龙完全相反的男人,甚至他比景龙更加出色——骚气得恰到好处,正正是她从前偏好的类型。
原来亦舒说的话,真的挺对的。
为什么她觉得适合结婚的景龙,竟然背地里是这样的面孔?想到这里,婉婷忘记了面前男人的吸引力,心里全是气愤和怒意。
瞥见她脸上的神色,宗择也猜到她在想什么了,于是递来一张纸巾,温柔地询问说:“他怎么气到你了?”
婉婷禁不住这样的询问,眼泪顿时落下来,她像只小狗一样可怜地哭了起来,说:“他嫌弃我。”
“我今天才发现他一直都是在骗我,他根本只把我当成泄欲工具。”
寥寥数语道尽了一个已婚女性在婚恋中的工具人地位,她心里一定很苦,没有比直面真实更能伤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