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转身逃跑,屋内便传来一阵惊雷般连续又剧烈的敲击声,像是有人在绝望地拍打着某扇门求救。
会不会是已经被抓走的女孩子……童栖樵咽了咽口水,最近确实有不少女孩失踪的事件发生,看这门的样子应该是有人刚离开,也许这是一个绝佳的救人机会呢?
做好决定前身体已经自己行动,童栖樵沿着滑腻的土墙不动声色地潜到了大门旁,她咬着牙屏住呼吸轻轻拉开大门,看清屋内的情景后,她原本紧绷着的神经刹那间放松下来。
“渝眠!”
童栖樵轻快道,“可算让我找到你了!原来是你们住在这里呀?你家半夜怎么不关门,多危险啊。”
“……出去。”
渝眠回头扫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将手中的美工刀藏入袖口,同时挡住因为疯狂捶门而发红的手指。
“我又不进去,你别那么凶嘛,”
童栖樵嘟囔起嘴巴,“你哥哥不在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唔,他不在的话你帮忙转告也行。”
“……”
渝眠没有回话,童栖樵以为他这是默认了在等着她讲,便清了清嗓子,她开口时一手习惯性地扶了扶一旁的门柱,只觉刹那间一股还温热着的浓稠触感黏上了她的掌心。
“这是什么……?”
童栖樵看着手上的血迹一时间有些发愣,她不敢置信地抬头再次看了眼渝眠,又垂眸看向门柱上新鲜的血迹和刀痕,顿觉冷汗突起。
与此同时,渝眠身后紧闭着的房间门猛地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像是某种警报,催促着童栖樵快些离开。
“那个,我、我可能是记错了,没什么要紧事来着。”
在直觉的主导下,童栖樵一步步朝屋外退去,她不知道屋里到底正在发生什么,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见了血的大事。
“童栖樵,”
渝眠突然开口,幽幽叫住了她,
“刚刚家里进了贼,哥哥去追贼了。但是我被他们划伤了,你能帮我止血吗?”
他边说边眼睛都不眨地用袖口中藏着的刀刃朝着自己手腕划开一道细口,猩红的鲜血如滚落的碎珠稀稀拉拉地顺着他的胳膊流下。
“你、你真的受伤了?要不然你和我去卫生站包扎?”
童栖樵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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