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快流光了。”
渝眠伸出手臂展示给童栖樵看,童栖樵吓得吸了吸鼻子,她只知道人要是自杀大多都会选择割腕,渝眠这手腕上已经是红彤彤的一片黏血,说不定、说不定真的会把血给流光?
最终童栖樵还是软下心来,畏手畏脚地走进了这间一眼能看到底的平房。
“别进来!”
一门之隔的房间内再次传来声响,童栖樵分得清,这是渝棠的声音。
“已经晚了!”
渝眠突然用力朝童栖樵扑去,用手肘紧紧拐住她的脖子,等童栖樵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尖锐的刀刃已经抵在了她颈边。
“渝眠你做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童栖樵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发软发虚,而渝眠根本不关注她在叫嚷些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那扇房门。
到底是小瞧了他这个哥哥,平日里看起来弱不禁风,居然比兔子还难抓。
“哥哥,你开不开门?”
渝眠近乎疯魔地拧着童栖樵的衣领子,朝屋内大声喊道,
“哥哥不开门的话我只好杀了她了?这美工刀那么小,想来需要很多刀才能杀死她吧?”
“杀、杀人?!渝眠你冷静、你冷静啊,杀了我对你什么好处都没有、是不是?现在治安可好了我和你说、你、你要是被抓进监狱下半辈子就完蛋了。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不要动刀子……呃啊……!”
童栖樵因为紧张而忍不住不停絮叨,渝眠听着心烦,干脆手起刀落,果断地一刀刺入了她的肩胛。
“呜……”
童栖樵疼得面目扭曲,死死咬着唇不敢再发出声音激怒渝眠,浅色的裙子被后背上泂泂涌出的鲜血染出大片的深红,她无助地被渝眠抵在门上,擎着眼泪发出绝望的呜咽。
“哥哥再不出来的话,下一刀就捅在她脖子上了。”
渝眠冷冷地抽出刀柄,之前他一刀刺偏,虽然堵住了大门却让渝棠从他手中挣脱逃入了里间,那房里的窗户因为透风早些年被用断木板给钉上了,他怕再耗下去会给渝棠拆开那些木板逃走的机会。
童栖樵断断续续的哭声和此前的敲门声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怨怼,街对面住着的酒鬼从窗户扔出一只玻璃酒瓶以示不满,巷子里的住着的都是峪临城中最边缘最底层的人,早已被磨去了多管闲事的善心。
“看来我哥哥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你瞧,无论你怎么哭他都不会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