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宣一本正经地点头:“是,不是小孩子了。”
“那个,你今年不打算谈恋爱,那明年呢?”盛观年问。
傅闻宣咳嗽两声,声音微微沙哑:“这又不是电影,说什么时候上映就什么时候上映。”
“那就是明年也没打算。”盛观年抓问题的重点很奇特。
“……”傅闻宣笑:“你总问我干什么?”
“关心你呗。”
“谢谢。”
盛观年留意到傅闻宣唇色略淡,他扶住傅闻宣的手肘,皱眉:“你头疼吗?”
果真是病来如山倒啊,傅闻宣镇定地点头:“有点。”
盛观年抬手摸上傅闻宣的额头,他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你在发烧!”
“我说呢,还有点冷。”傅闻宣加快脚步:“快回去吧。”
盛观年顺着他的胳膊摸向手,傅闻宣的手冰凉,看来烧的不轻,可他看着并不严重,语气自如,从容不迫,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宣哥,你要是难受,可以靠着我。”盛观年蓦地开口。
傅闻宣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暖意,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缘故,他觉得感官异常敏锐,他能听见胸膛里的声音。
扑通扑通~
傅闻宣想起蹦极前也是这样的心跳,他当时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了,可现在呢?也是…紧张?
傅闻宣过了盛观年那懵懂又炽烈的年纪,当即就觉得自己不对劲。
“走吧。”傅闻宣加快脚步,酒店近在眼前。
盛观年被落在后面,神色多少有些失落,同时暗暗庆幸,幸好没跟江季白似的贸然表白,不然肯定要被拉黑。
他加快脚步跟上去:“等等我。”
盛观年拉着傅闻宣往自己房间走:“我有林五给我的特效药,现在拿给你。”
盛观年的房间…一言难尽。
随处可见的乱,茶几上和沙发上摆放着各种乐器,外卖盒子和鞋子一起堆在门口,还有随处可见的碳酸饮料瓶子。
“你先坐。”盛观年去翻找医药箱。
傅闻宣心想,这也没地儿坐啊。
盛观年意识到了这点,他把沙发上的吉他往旁边一推,腾出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刚好够一人坐。
他不满道:“林五也不知道收拾,扣她工资!”
盛观年早就将自己不让人家进屋的事忘得烟消云散。
傅闻宣哭笑不得,他还怪别人。
盛观年在堆积如山的行李里不停地扒拉,傅闻宣开口:“要不我还是回…”
“什么?”盛观年回头问,他找的太认真,一时没听清。
“没什么。”傅闻宣闲闲地坐在沙发上:“这吉他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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