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那样吧。”盛观年瞥了眼被随意搁置的吉他。
等他好不容易找到药,却发现没有热水,两人只好拿着药回傅闻宣的房间,傅闻宣东西已经收拾妥当。
三个行李箱安静地摆在客厅里,房间里整洁如初。
盛观年也感觉到了差距,他哼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先走的是你呢。”
傅闻宣笑着拍了拍他:“自己是个小邋遢,还怪别人整洁,嗯?”
盛观年去倒水:“你快吃药吧。”
傅闻宣端起水杯,盛观年左右看了看,不满道:“你都生病了,助理怎么不见人?”
“小苏去剧组那边收拾了,我这边已经收拾完了。”傅闻宣回答。
盛观年眼神奇怪:“你公司就没给你多配几个人?”
傅闻宣脑袋沉,不想多解释,随口道:“对,就小苏一个。”
盛观年道:“那我看着你,你睡吧。”
“不用了,我吃过药就好了。”傅闻宣说:“你快回去吧。”
“宣哥,要是生病的是我,你会照顾我吗?”盛观年认真问。
傅闻宣的眼神说明了一切,盛观年会心一笑,他不由分说地把傅闻宣按到沙发上:“你快睡吧!”
傅闻宣妥协了,他指着另一张沙发:“你也睡一会儿,我有事叫你。”
“我没事。”盛观年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你快睡吧。”
奇怪的是,明明眼皮沉重,脑海里却乱糟糟的,拍戏的一幕幕,还有盛观年开玩笑的样子,叽叽喳喳地在脑海里乱成一团。傅闻宣心里微微叹气,他惯常不失眠的人,竟然会在生病的时候失眠。
“宣哥,你睡不着吗?”盛观年察觉到傅闻宣并不均匀的呼吸声,担心道:“你很难受吗?”
傅闻宣安慰:“不难受,就是有些睡不着。”
盛观年突然站起来,他飞快地跑出去,傅闻宣睁开眼睛,他看向被打开的门口,心里奇怪,他怎么走了?
盛观年很快地回来了,他右手拿着一把吉他。
“盛哥,你还没现场听过我弹奏吧?”盛观年抱着吉他坐在傅闻宣对面。
傅闻宣明白了,他无奈道:“你真不困?”
“夜晚对创作者来说,可是灵感爆发的时刻。”盛观年扬了下眉毛:“想听吗?”
他指尖滑过五根音弦,温柔恬静的弦声似乎在说:快说想。
盛观年抱着吉他坐下的样子没了平时的嚣张,他按在音弦上的手指一丝不苟,长腿随意交叉,眼神安静走耐心地看着傅闻宣。
傅闻宣几不可闻地呼了口气,他如往常般带着笑意:“那我能大饱耳福了。”
“先弹个《豆豆》吧。”盛观年一边拨音,一边调弦。
傅闻宣突然想起来了:“你之前不是说豆豆不在了吗?后来直播中又说它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