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便独自一人居住,过年也宿在冷清的公寓,和亲人之间的关系尤为寡淡。
温兮语尚且不知道原因。但她猜测,也许是父母疏于陪伴,也许是禁锢于世家的严苛条框。谈隽池被要求成为一个完美的继承者,经年累月缺少温情的感触,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现在的模样。
“他还想要什么?”秦屿深敛平嘴角,“他拥有的还不够多吗?!”
温兮语盯着他:“那有谁问过他心里真正所求是什么吗?”
谈隽池说过,想做投资是想做有价值的事,帮助最有潜力的企业成长,为普罗大众提供更优质便利的服务。可谈书坤和黎婧容从不关心,他们只在乎自家基业能否千秋万载。
“……”
对于这句反问,秦屿深眯了眯眼,没应。
“算了。和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争的。”
片刻,他恢复了漫笑,“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善意提醒你一句,我养母可不好对付。”
这是温兮语第一次来到谈家老宅。
是一栋半山别墅,比想象中更加富丽堂皇。精致剔透的水晶吊灯,镶着浮雕的旋转楼梯,以及酒红色的天鹅绒桌布和走廊尽头无数大大小小的房间,复古又奢华。
如若不是秦屿深在前面带领,温兮语觉得自己肯定会迷路。
某刻,他终于停下来:“到了。”
这间房应当是黎婧容的卧室,装饰格外繁复雍容。温兮语推开门,缓缓走进去。
仪态万方的女人正倚在窗边小憩,听到动静回过头来。
温兮语脚步几乎一滞。
谈隽池的眉眼其实有几分和黎婧容相似,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放在男人身上是极为英俊的长相,但是对女人来说却更富攻击力。
“温兮语,是吗?”哪怕岁月更迭,窗边的女人依旧容貌明丽。朝温兮语轻轻一眄,明晃晃带了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但她的语气还是温和的:“早就想请你来家里坐坐了,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落地窗前有一张小茶几,正煮着热茶,窗外是如水般的夜色,温兮语跟着她坐下,唤了声阿姨好。
黎婧容在一旁斟茶,动作优雅又讲究,末了推给她一杯,勾起嘴角:“好茶,尝尝。”
她笑意未达眼底,打量过来的目光略含着审视,温兮语摩挲着杯沿道了声谢,总觉得按这架势绝对不可能只是聊几句这么简单。
果然,没等温兮语喝完这口茶,就听黎婧容开口:“你和阿池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说实话,我并不赞成你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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